“恭敬不如从命。”
棋盘放在主阁角落处,绕过去的时候,墨茗轩扫了一眼偏阁,一改主阁高调的风格,好像只摆了一张以鎏金做的床,他好像记得倾訢睦是住在末阁,怎的在偏阁也放了一张床。不由得好奇开口问到“怎么不睡在末阁了?把床搬到偏阁了这是?”
“不是,这床别有用处的。”倾訢睦提到床时,那星空般幽寂的狭长眸子露着点点暖意,肃冷倨傲中添了一丝人情味。看得墨茗轩一脸恍惚,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人杀伐果断,像一只高贵孤傲的雪狮,生来就是受人敬仰,君临天下之人,可没想到原来这么完美的人也已经被人拖入了凡间。
棋局上,白子黑子各有优势,互相牵制,短时间难见胜负,就这白子想要兵行险招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倾訢睦不满的放下棋子,道了声进来。
“何事?”
那人在倾訢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见他眼神一变,分明是动怒的表情。
“让他进来。”
接着看向墨茗轩,“真是不好意思,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棋盘保留着,待你下次来再继续。”
“无碍,院长有事情先处理吧,我也不多留了。”墨茗轩起身往外走,在正厅门口同一位身长玉立,器宇轩昂之人擦肩而过。心想着,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见过尊上。”
“起来坐吧,封印异动了?”
“是,此封印为千年印,这距离上次封印不过800年,最起码还要200年才会有解封之迹象,可如今…他暴动了,离枫城最近的几座城市接连有极凶之兽从下面跑出来,我已率军去围捕,可他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如果不加强封印的话,就算他还是出不来,魔域也已经成为极凶之兽的地盘。”男子说着疑惑地问道“我此次出来便是寻主上回去解决这件事,可为何我丝毫联系不上他,连顾鼓也没了声响。”
“呵,他,去了雾泊森林,刻意压制了灵流,所以被雾泊森林的隔绝气,与外界隔离了。”倾訢睦头疼地说道,一遇到她,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又忘记了自己是谁,责任有多大。这句话倾訢睦倒没有说出来。
“对了,那人还嚷着要见老尊主。”
“他倒是被与世隔绝的更厉害。算了,我将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与你走一趟。”
“麻烦您了。”晋晨轩坐在厅里,心绪翻飞,他刚才并没有问为什么主上会去,新生才去的雾泊森林,还刻意压制灵流。因为,他知道,主上心头上的那人回来了。自从300年前那场大战,妖魔族元气大伤,他没有去怪主上,只是默默做着修养的措施。他从小看着主上长大,一步一步都是朝着世上最强者去的,可他却在自己最辉煌肆意的时候为了一个女子,伤了自己的根基,也伤了族里的元气,这分明就是糊涂。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儿女私情,竟比不上子民万万千千人的性命吗!主上这一举动,无非有人称赞有人愤慨。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阻止,他,晋晨轩,此生只为一人守山河,为他俯首称臣,拥他,护他,是生之理由,是至高荣誉,使命历经沧海桑田,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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