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慈善机构,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员工也是付出了努力出了单才得到的工资和提成,她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天怜悯地看着员工,让人觉得像是在施舍。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让人兴得起感恩之情?
发泄了心里确实是舒服了,以后也不用再面对那无厘头的上司也舒服了。
然而,当程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跟着人流走到地铁站门口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没有工作了,是一个无业游民了。
程希突然就想到远在家里的父母,想起自己前两天还和他们打电话,说什么让他们不要操心再操心自己了,自己现在可以赚钱了,可以养他们了。
记得父母当时还特别开心来着,因为程希所在的那个村,读书的孩子特别少,更别说是大学生了。
为此,程希当初考上大学的时候,虽说只是个普通本科,但还是让她的父母自豪了很久,村里人天天夸她有出息,她爸爸还说,这是他走路,头抬得最高的一次。
如今这有出息的女儿毕业了,还说要赚钱养他们了,可想而知他们该有多高兴。
不过可能是知道程希的工资不高,程父高兴归高兴,却没有要她的钱,反而还让程希缺钱的时候跟他说,他就打钱过来。
那天的程希是怎么说来着?哦,她说“爸,我现在出来工作了,不需要你再给我打钱了。而且我这份工作开单了就有提成,要是幸运开到一个大单,那就不得了了。”
结果还不到几天就被打脸。
而且事实再一次证明,程希还真的不是什么幸运儿。因为她从来没有开过什么特别大的大单,之前的那些单还是她努力了好久才开发到的客户。
想到这,她有些沮丧,看着从地铁里排到地铁门口的一拨人,心情更加不好了,她垂头丧气地坐在地铁门口旁边的阶梯上,看着走来走去的人发呆。
就在她正出神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程希有些恍惚地点开,发现是房东在无情地让她们把这个月的房租交过去。
看着那几个数字,程希有些烦躁地揪了揪头发,开始后悔,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反正主管也就喜欢耍耍嘴皮子,骂又不痛,怎么就冲动地辞职了呢。
这回好了,收入断了,却还得继续花费。交了房租,就要变成彻底的穷光蛋了,而且辞职闹成这样,按照主管的性格,自己这个月的提成可就打水漂了。
说不定底薪还会被她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扣得七七八八,到时候到手的工资都不一定有房租多。
程希百般聊赖地坐在那里跟自己怄气,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那个远在乡村支教的好闺蜜,莫栗。
“喂,板栗。”程希有气无力地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嘛呢?还没下班吗?”听出了她的不对劲,莫栗有些担忧地问。
“我在地铁门口坐着呢。”听到好朋友的声音,程希突然有些泪目,怕被听出异样,她连忙把头仰起,怕眼泪自己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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