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怎么赈灾剿匪的事也能与温侯府扯上关系,里面怕不是还有弯弯绕绕?
“让温侯带兵押送银两物资?户部呢?不能另派钦差大臣?”
青葡一拍桌子,恨恨不平的冲我说到,
“正巧了小姐!户部尚书赵大人告假了,说他夫人近来身体不适,他无儿无女,离不得人,他手下几个管事的,前几天正好也都被事情缠住了,什么小儿生病,亲戚去世……等等等等。”
赵大人?我皱着眉头问道,
“可是上次宫宴里,那个董儒灵董夫人的…”
青葡连忙点了点头,
“对,小姐,正是董夫人的相公,赵玉山,赵大人。”
我头一懵,赵大人他夫妇怎么也能扯进来。
按说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站队的心思和必要,那此番退避,应当是受了人的指使或者威胁。
说明什么?且不论他们为什么后退,有人作祟,那自然就是想干坏事啊!
这个差事七转八回的能飞到温侯头上,想来是背后的人下了大力气的,那事情必然难以善了,设下这么一个大套,温侯铁定已经知晓,就是不知道他有几分把握了。
一顿饭吃的心中惴惴不安,匆忙将肚子填饱,稍微洗漱了下,便让青葡二人先睡下,我独自一人准备往温侯那里摸去。
青葡还激动的念叨着开窍了开窍了,一路把我送出了园子门。
我哭笑不得,但也知道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便提着个灯笼一路走到了书房门前。
守门的甲士还是日前的那两个,两人行了礼,一人进去通报了。
我知晓书房里应该是有些我不能见闻的,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片刻,通报完成,我一路走进了书房里。
温侯正在书桌后坐着,手里看着一份像是地图一样的东西,不过绘制的复杂,以我的水平有些看不大懂。
他见我走进来不出声,一直盯着他的地图看,便抬头问我道,
“月明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嗯了一声,也想不好什么说辞,不如直入主题,
“什么时候出发去沧州?”
他似乎也不意外,将手中的地图折了折,压在了一本书中,
“预计,后天吧。”
虽然知道他可能没准备告诉我,但一听时间这么急促,我仍然有些恼怒,可惜我没有发作的理由。
“我要不问你,你就准备后天,直接就出发了?”
他沉吟了下,率直的点了点头。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在他的脸上,用手指了指他,终究没说出什么狠话来。
“你知道这一趟不安全吧?时间这么紧,把握很足?”
他沉默的看着我,脸上毫无表情,又摇了摇头。
我一腔闷气被憋在胸口,不知道说些什么,瞪着眼看了他好大一会才组织好措辞,
“没把握?那还能不能把这差事推了?你……你就说我有病也成啊,或者是……”
真不是说我有多关心他,而是现在侯府里还指着他撑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的日子铁定是不会好过的。
毕竟这个年代出嫁了就随夫,温侯出了事,右相和他的那点腌臜指不定就要转移到我头上来,到时我再回了将军府,事情就更麻烦了。
他嗤笑了一声,低声说道,
“还不至于如此,两天时间,足够准备。”
我顿感无奈,怎么生死大事落到他这里,倒像是无关紧要了一样。
急归急,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捋顺,基本的事情得先问清楚,
“这次……还是右相捣的鬼?”
他默了默,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很。
好家伙,上次围场那事不也说是右相策划出来的,差点把我,他,还有那堆姑娘,甚至还有皇上一锅端完了,怎么这次把他调离了皇城,调到那个比柳都混乱百倍的地方,他还一点都不担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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