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回屋吃吧。”
“那个……太晚了,对胃不好,泠媛,我们明天在吃吧,好吗?”
“是啊,对胃不好,我们睡吧。”
我将泠媛扶回床上歇息,见她呼吸平稳了,像是睡着了,我才离开房间。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柔和明亮,是个上弦月,下月初八,应该就是圆月了吧,只是月圆人未得团圆。
自那晚回来,泠媛看上去似乎好了很多,常与我说笑,顾苏偶尔会过来,偷偷跟我说靖南王府准备大婚的物件多么多么的气派。
她每次都会气鼓鼓地跟我诉说,京中人如何传言泠媛不检点,又如何说靖南王与未来的靖南王妃多么般配,每每听到这些,我都会觉得心酸,叶书昀啊叶书昀,你怎么能负了泠媛呢!
就当我们偏居一隅的时候,祸事说来就来了,都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
秦子楚在青楼为了争夺妓女,打伤了廷尉家的嫡子!已经被人抓去下了大狱。
秦伯来找我说这事时,我只觉晴天霹雳,似要了我的命一般。
我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秦伯,又看了看卧床养胎的泠媛,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待醒来时,是泠媛和顾苏守在榻前,她们告诉我,秦伯携了新任巡盐御史刘竹风的书信,去廷尉府上赔罪去了,叫我不要担心。
到了晌午,秦伯一脸丧气地回来,见了我,只连连摇头,口中念叨着:
“我们子楚命该绝也!!!”
后等秦伯情绪缓和了,才与我说,刘竹风调查发现,秦子楚去青楼已久,更是被那妓女六姑娘迷了心窍,那六姑娘是廷尉家少爷定了的人,子楚那日与六姑娘在房中嬉戏,被廷尉家少爷抓个正着,两相打了起来,子楚把人家腿打断了一根,如今人家卧床不起,偏要子楚的命来才罢!
“子楚去青楼,都怪交的混账朋友,那什么兰程!小犊子!误了我们家子楚!”
秦伯拐杖敲打着地面,骂个不休。
我这才想起,当初看见过兰程掉下来的绣春囊,还好心提醒过,估计那时候,他就是带着子楚厮混去了。
“秦伯,您别怪人家兰程,也是咱们教子无方,再加上子楚心智不坚,活该今日。”
我听秦伯骂的难听,直指子楚错处戳。
“按大宣律法,这斗殴,罪不至死,廷尉拿官威压,子楚,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就是贿赂廷尉周柯~”
顾苏慢悠悠地说道。
“我听闻,这廷尉周大人,爱财如命,拿银两砸,总能开口不是么。”
泠媛也帮腔说道。
“秦伯,你将我在药铺隔壁买的院子挂出来卖了吧,换得的银票,交给我。明日我去廷尉府上以赔罪问诊为名探探口风,若是银钱可通,那就将那银票送过去。”
我安排好事宜,又将秦伯送了回去,下午,我去了趟李韩大人府上,请李大人帮忙照顾一下在狱中的子楚,李大人只说包在他身上,谁知夜里,就生了变故。
李韩的小厮来报,说子楚被移送到都城监牢,不在他所能管辖的范围内了,他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人家已经尽力了,只能谢谢人家。
第二日,我去了廷尉周大人府上,一切出奇地顺利,果然如泠媛所说,周珂其人,爱财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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