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鸽见他蛮不讲理,不厌其烦的说:“如今你能怎样,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男人见欧鸽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事,气恼的拔出枪指着她。欧鸽抬起头,眼神得意而又轻蔑。白一华远远的看见男人的枪,大叫一声:“住手。”但,与此同时,枪声已响。
男人听到远处的叫声,扔下枪就跑了,白一华捡起枪四处看了一下,扶着奄奄一息的欧鸽,想抱起她回医院,但腿伤还未痊愈的他根本无法做到,慌张中,恰巧被巡山的战友发现。
“那个男人是谁?也太狠心了。”玉莉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睛大声问道。
白一华说:“这些年我明察暗访,确实也没查出到底是谁,但是能给我扣上违背军令,有违礼教,致人死亡的,估计……我们轻易也动不了他吧!”
瘸腿的葛念强笑着说:“姑娘,你看也不早了,你赶紧和你妈妈一道回去吧!”
娄嫂嫂拉着玉莉的手出了门。玉莉看着母亲,趴在她的肩上哭着说:“我这可怎么和茉儿姐说啊。”
娄嫂嫂拍着她的肩膀说:“傻孩子,你就当没听到,明儿我去和茉儿说,你只管在一旁不吭声。”
盼着消息传来的玉茉第二天早早的就来到玉莉家,玉莉披了件衣服躺在床上,听到茉儿姐问东问西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满是期望,她不知如何作答。娄嫂嫂坐在旁边织着手套,对玉茉说:“昨天晚上太冷了,莉莉没去,我去送的饭。”
玉茉拉着娄嫂嫂的手说:“大伯母,白老师都说什么了?”
娄嫂嫂笑了笑说:“哎哟,茉儿,你看你都把我的毛钱扯开了,这是给你玉国哥的,说不定今年他就回来了。”
玉茉说:“好好,大伯母你慢慢织。白老师一定告诉你,主任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吗?”
娄嫂嫂见玉茉不依不饶的,放下手中的毛线,看着玉茉说:“茉儿,不管结果如何,你要先答应我们,日子还是要好好的过。”
玉茉听娄嫂嫂这么说,有点退缩害怕,点点头说:“嗯,好!“
娄嫂嫂说:“茉儿,白老师亲口说,主任说的都是真的,我问了好几次,他都一口承认了。”
玉茉站起来,说了声”我去问他“便想冲出去,娄嫂嫂赶忙抱着她说:“孩子,别傻了,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娘和老子也要遭殃的。”
玉茉慢慢的冷静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泪,说:“知道了。大伯母,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玉茉回去的时候,看到娄承德正在屋里坐着,娄承福把玉茉叫到跟前,说:“你承德叔有话要和你说。”
娄承德说:“你在学校的事,之前莉莉有和我说过。这些天我看你不大好,所以我又去打听了一下,你那个叫周政的同学让我给你带个话。”
玉茉想起当初周政提醒她的话语,内心百感交集。
娄承德见玉茉眼圈发红,便拉着她坐下,说:“茉儿,你可知道,你和白老师的事,为什么主任他们没有列在罪名里面。”
玉茉摇摇头,她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想这些了。
“周政在他父亲面前起誓说,他看到并知道一切原委,你和白老师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你好学,常去问问功课而已。周副镇长也觉得无根无据的,毁了个好学生的名声也不值,就压了下去。”娄承德看了看心思恍惚的玉茉,又说:“茉儿,你看,身边那么多人都护着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心如死灰的玉茉内心燃起一阵暖意,承德叔说的没错,在这些颓丧的日子里,她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些血一般的事实,不管自己怎么闹怎么哭,家人们无时无刻的都陪着自己,就连远方的同学也念着自己。她抬起头,看着父亲和承德叔说:“爹爹,叔叔,都放心,都过去了,茉儿不再犯傻了。”
在一旁的白氏和梅兰听到这里,高兴的拉着玉茉的手说:“茉儿,赶明儿开春了,带你做两身新衣服去。”
玉茉含着泪点点头,她知道,少女时的梦,已经做完了。
过年前的一周,娄建安带着一封红头文件下了乡,等待着玉莉、玉茉和盲姐的,又是一番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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