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承德说:“启轩受了寒躺着呢?小雅在屋里帮着照看他。哥,你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娄承实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又说了一遍,娄承德叹了口气,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哥,这事儿我们先依了他们,反正他们隔三岔五的才来一趟,来的时候让他们四个做做样子就算了。”
娄承实说:“话是这么说,但挖井总没有进展,不怕他们疑心?而且还有几个半大小子看着,我怕这瞒不住。”
娄承德笑了笑说:“你想想去年,大热天和大冷天的,哪个学生积极出来干活了?他们也就图个舒服凉快的时候一头热,那么冷的天,我看他们窝在炕上都不愿意起来。而且村子后头还有个废了的水井,就是头几年吃不上饭的时候挖的,挖了一半都不愿意挖了,怕孩子走路跌进去,就用干草堆在那,记得吗?”
娄承实说:“你这办法好,但我怕这俩主任指定个地方让他们四个挖。你说他们四个又不是杀人放火的,至于吗?”
娄承德说:“哥,我看你这脸色,是不是和他们起了冲突了,这会儿要是你去,指不定他们要出什么阴招,我看过两天,我去和他们说说。”
娄承实点头说是,脱下帽子捋了捋白发,转身走了。
又过了两日,娄承德托人从县里弄了两包烟和一包糖,用油纸包了送到田主任那里,说是感谢两位主任这半年多的辛苦,又说了些溜须拍马的好话,田主任连声称好,拍着娄承德的肩膀说:“我看整个娄家庄,就你最明事理,比你那个大哥要强的多。”
娄承德微笑点头附和。田主任看看屋外白茫茫的大雪说:“我看这天也冷了,雪这么大,以后我要到庄子上来也不容易,这里我可拜托你了。”
娄承德又说了几句天冷注意身体的话,告辞出门了。经过娄承实家的时候,他进去打了个招呼,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了些玉国的近况,这才回了家。
又隔了几日,田主任和宫副主任回县里了。正如娄承德说的,城里学生受不了大冷天,都窝在火堆边不出门了,娄家庄又归于平静。
那一日,玉莉和母亲提着装着饭菜的篮子,背着两床杯子来看邵文四人。玉莉心想:“终于有机会问问白老师了,白老师可千万要说实话啊。”
娄嫂嫂似乎看穿了玉莉的心思,轻声问:“如果白老师真的是那样的人,你打算怎么和茉儿说?”
玉莉说:“那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茉儿姐,也让她死了心,重新振作起来。”
到了牛棚外,娄嫂嫂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说话,就让玉莉叩了叩那关不严的门,里面立刻安静了下来。玉莉轻声叫道:“白老师,我和妈妈来送饭了。”
葛念强一瘸一拐的走上来开门,娄嫂嫂把饭菜递给白老师,又把被子拿给邵文和张鸣。玉莉呆站了一会,见母亲都安置好了,说道:“白老师,我有话想问问你。”
白一华掰着馒头,头也不抬说:“你问吧!”
玉莉看了看其他三个,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张鸣说:“小妹妹,没事,你尽管问,我们四个还有什么怕被别人知道的。”
“哦!白老师,你真的是像田主任说的那样吗?”
白一华啃了口馒头,说:“嗯!”
玉莉不依不饶,又说:“这话不是我来问的,是我茉儿姐让我问的。”
白一华听到这,放下筷子,苦笑了一下,说:“是不是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对茉儿姐太重要了,我今天站在这,就等你一句实话,你要是不说,我可赖着不走了。”玉莉听道白一华不冷不热的答复,有些气恼。
白一华说:“就算不是呢?那又怎样?你想让玉茉等我一辈子?”
玉莉呆住了,是的,何必给玉茉一个希望。
娄嫂嫂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看女儿不依不饶的,就站在一旁轻声说:“我一个农村妇女,也不懂你们的那些事情,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我看你们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以后总会好起来的。今儿莉莉来,也是想问个究竟,至于玉茉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
白一华看了看和善的娄嫂嫂,说:“我只是在前线和一名护士谈了场恋爱。”
玉莉又问:“那大肚子,又死在前线,是怎么回事。”
白一华看了看同屋的三名“罪犯”,笑着说:“又要劳烦你们三个听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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