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承德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哪能是我让他们走,他们就走的。”
玉莉听了,也不吃了,大声说:“叔,你这么说不是把小妹往火坑里推。早上我出门还总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估计是认错我成小妹了。有这个害人精在,小妹以后怎么生活。”
娄承德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说:“我下午去你家和堂哥商量一下,你赶紧吃了回去吧。”
快到傍晚,娄承德到了玉莉家,正要和亲父和兄长商量这个事情,就听到门外王大娘的嘶吼声:“我的儿啊,你怎么死了啊!”
娄承德听了大惊,哥哥嫂嫂玉国玉莉都冲了出来,盲姐听到王大娘的叫声,呆在屋内不敢动,不远处王大娘跪在地上抱着一具泥泞的尸体。王大娘声嘶力竭的大叫着,不停的问送尸体回来的乡民儿子是怎么死的。娄承德走进看了看,听乡民说:“多半是饿晕了一头栽到泥里闷死了,这年头这样的事儿还少见吗?”
娄承德想到自己打了王儿子一闷棍,又看到他后脑有一点血迹,不禁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蹲下来说:“王大娘,别伤心了,赶紧安置了吧!”
王大娘死死抱着儿子,哭着说:“都是我,都是我造的孽,报应在我儿子身上啦。”
娄承德知道王大娘是在说8年前囚禁盲姐的事情,本来有点自责的心也没那么愧疚了。站起来说:“都别看了,明天都帮着王大娘料理一下她儿子的后事。”
盲姐呆坐在屋内,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响,嘴角不住的勾起一丝微笑,心想:“这事儿还没完。”不成想,这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竟被娄承德的亲父看在了眼里。
第二天清晨,玉国披着衣服,鞋还没穿好,便在家嚷着说:“不好了,王家大娘也没了。”
一家人都从炕上惊了起来,冲了出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没的?什么时候没的?”
玉国说:“我早上起来出恭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就开院门看了看,就见到庄子东头的张老汉扛着个扁担跑过,我拉住他问他怎么了,他说早上原本是去帮忙抬王儿子的,现在想不到一抬就抬了俩。”
娄家大哥听了孙子的话,又看了看盲姐,说:“别慌,去问问王大娘怎么死的。”
玉国和父亲应了一声就出了门,还没到王家门口,就见娄承德走了出来,“堂哥和玉国也来了,别进去了,王大娘已经抬走了。”
玉国说:“叔,那王家大娘怎么死的?”
娄承德说:“烧炭自杀咽了气。王大娘可能是觉得从此没个依靠了,想随儿子一起走了。”
玉国父亲说:“想来也是,孤苦了这么多年只有个儿子伴着,这么就走了,自己也受不住。”
娄承德点点头,摆了摆手说:“罢了,王大娘死了也比活着好,也算是在天上一家团聚了。”
玉国和父亲回了家,和大家说了说情况,也安慰盲姐说:“也好,小妹也可以安心了。”
随后的几个月,除了饥饿,一切相安无事,盲姐从她父亲的住处把剩下的旧书都搬了过来,闲来无事就闷着看看。一天,娄承德带来一个人,高兴的对盲姐说:“小雅,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盲姐开了房门,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问道:“叔,这位是?”
娄承德说:“对了,瞧我这脑子,那时候你看不见,这是你蒙家养母的小妹妹啊。”
那女人亲切的说:“孩子,你生日的时候,你还叫过我小姨呢?”
盲姐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面色苍白,僵了半天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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