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有些意外,抬头看了楚靳一眼,发现少年也在看她,忙别过头继续和手里的鸭头作斗争。
“她不喜欢酒。”少年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声音很小,好像自言自语,被综艺的声音盖过,简单听见了。
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继而继续看着屏幕,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好像有些醉了,心尖上好像流过一条细小电流,酥酥麻麻的。
虽然整个晚上都吵吵闹闹的,但简单不得不承认,她很快乐。
后来夜深了,唐熙和楚靳让简单一个人去房间休息了,简单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唐熙和楚靳收拾碗筷和最后离开关了门的声音,拿起手机,打开了好久好久没有发过消息的那个有些冷掉的对话框。
“朱朱,最近好吗?我很好。”
假期也就短短一个多月,二中的假期出了名的短,大部分的中学生熬过了被体育考试和试卷充满的黑暗的初三和中考,虽说中考后有两个月的长假,可大部分也被高一的预班占满。匆匆的假期去除了等待录取结果和参加的补课班之外也就所剩无几了。
上了高一,简单最大的感觉就是熬过了前面的三年,站在中间,往后一看,还有三年。在某一节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提过的一个时期刚好用来形容——“黑暗的中世纪”
在简单许多年的关于寒假的记忆是被窗外的冷风和狭小却挤满人的补课班和昏暗灯光下令人头晕目眩的习题充满的。简单并不喜欢补课,她并不认为在课堂上一周没学会的东西在周末的短短一个半小时里就忽然就会了,老师在一节课上能讲的大概就只有重点内容,那么在一节可外课上能讲的大概只有重点中的重点了吧。
那么问题来了,有几个学生会明知道是重点却不好好听呢?不管其他人怎么样,简单向来清楚,自己数学薄弱绝对不是没有掌握老师课上讲的重点内容和习题。至于英语,更没什么好补得了。
那为什么要补呢?简单觉得,可能是为了给家长老师一种安全感吧,再次,懒得讲。
总之假期的前十五天简单被排满了各种课,除了学校的作业还有补习班的作业。
假期楚靳没少找她,大抵对话如下:
“干嘛呢?”
“上课。”
“下课了吗?”
“下了。”
“干嘛呢?”
“上课。”
“下课了吗?”
“下了,但有作业。”
“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出来玩吗?”
“还得练琴。”
“晚安。”
“晚安。”
有时候简单弄不清楚不知道楚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明明很无聊的话,这个人却能每天坚持如一日地重复这样简单雷同的问候,也不见他说些别的,向来都是楚靳在问简单在做什么,简单发现,他掌握她的一举一动,楚靳在她这里,却还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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