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致轻轻点了点头,买下老汉所有剩下的木炭,并答应老汉以后所有的剩下的木炭都可以送到院里去。
李远致将木炭放回屋里,叮嘱小白狐照顾好病床上的林靖远,又和小黑子走入了茫茫的风雪。他想去找爷爷,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在这座城里找见,尽管希望渺茫,但总是要试试看,万一,万一找到了呢?
李远致在雪夜里走了很多地方,有热闹的夜间街市,有冰冷的乞丐窝,甚至李远致还会看见身形相仿的乞丐还会翻过瑟瑟发抖的乞丐看看正面,被打扰的乞丐本要发怒,只是看见身着绸缎的李远致又生生咽了下去,向后躲闪,只是好不容易暖和不少的草窝又失了热气。只能敢怒不敢言。眼见不是,李远致有失望也有欣慰,说不定爷爷不会过的那么辛苦,李远致丢下几两碎银子转身离去。
留下几个乞丐在那争抢,希望这点银子能帮他们度过这个寒冬。
李远致也到过夜间依然人声鼎沸的酒楼,哪里的人纸醉金迷,挥金如土,好像丝毫不知在哪不远处的边城的十几里外的平原之上,有成千上万为了保护他们的将士永远的留在哪里,淹没在厚厚的雪层之下。
李远致走过全是女人站立的楼阁,有不少女子挥手揽客:“小哥,上来玩玩呀,姐姐肯定让你舒服,让你感受这世上最美好的事。”
“来呀,小弟弟,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
甚至还有人扔下丝巾来飘向李远致,李远致脚步慌乱的逃离,小黑子站在肩上向那些女子吱吱乱叫。这些女子怎么比花弄月还可怕。
等李远致回到院子,已是凌晨,林靖远早已熟睡,小白狐依然在修炼,李远致在院子里呆了会,想不通的还是想不通,也回屋睡了。
第二天,林靖远好了不少,一行人到酒店吃饭,正遇见摆宴庆生的城主大人包了二层,一行人只好在一楼的角落用餐。
“恭喜城主,祝城主年年有今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步步高升!”
“……”
不断有人在楼上说祝词,也有仆役唱出来客的礼单,全是稀有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听得李远致摇头不已,民众可以不知道边城的战事,难道城主会不知道?边城战士个个奋勇杀敌,血洒边疆,关内人们却灯红酒绿,日夜笙歌,那些流血牺牲的将士值得吗?
宴席正嗨,有人提到了边城战事,说那又死了多少人,听那口气好像死的不是人,只是些可有可无的牲畜。更有人呵斥在城主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晦气事干甚。
“呵呵,也非晦气,毕竟那帮只懂得挥拳头的武夫还是打了胜仗的嘛。”一个声音听起来中正平和的人开口,应该就是城主了。
“那群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子能赢还不是沾了城主大人的福气?”有人拍马屁。
“就是,城主大人洪福齐天。”随后便有人跟上。
“……”
李远致摇摇头,不值得,这种人不值得。吃完饭,一行人走出酒楼。李远致站在街上,向东边望去,身边人走过,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风雪覆盖,就像从没出现过。就像那群埋在雪中的将士,雪化之后,就会腐烂在土里,这个世上除了亲人,没人会记得他们,就像那脚印一样,了无痕迹。
李远致抱了抱肩膀,突然感觉有点冷,虽然自己真气如火,就算是光着身子,风雪夜难侵入丝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远致就是觉得冷。
冬雪皑皑埋忠骨,寒风瑟瑟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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