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五更天,曾生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宁王寝宫,宁王和宠妃仍在梦中酣睡。
床幔重重,无风自动,曾生靠近龙榻,透过轻薄的纱,曾生看见每日早朝必端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宁王,和阔别四月之久的自己的发妻阿皎。
宁王面目依旧可憎,而睡在他身侧的阿皎,进宫后发式服制一一改变,肌肤似乎也更加白皙光滑了。
曾生披甲持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犹在龙榻上安然入睡的两人,不知自己面上此刻是何神情,大概是厌恶的,又大概是如他往时那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张死人脸。
曾生想就此举刀结束了宁王的狗命,也好一了百了,结束自己多年来的步步为营,床上的阿皎突然哼哼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
她本没有注意到床幔外边站着的一个人,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她只是轻轻拿开了宁王随意搭在她胸口上的手臂,宁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也于睡梦中转醒。因他靠近床幔,所以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他榻边心怀不轨的曾生。
到底是宁王,见到曾生已双手举起利刃,就要兜头斩下来,宁王翻身而起,一手将阿皎推到了床榻里侧的缝隙里,一手毫不拖沓地抽出床头悬挂的宝剑,起身就要与曾生对抗。
曾生身上是一整套的银甲,而宁王只着单薄中衣,披头散发,还赤着两只脚,不出三招,便被有所准备的曾生劈得连退两步,才止住曾生的攻势。
宁王喘着粗气,盯着对他虎视眈眈的曾生。
曾生似乎觉得此次逼宫他志在必得,所以他并不着急,他很享受虐杀宁王的过程,而且铠甲笨重,他便也停下歇一歇。
突然间,宁王目光一滞,曾生忽然觉得持刀的右臂一痛,他回过头,看见了阿皎那张熟悉的脸,是她以匕首伤了他。
因为曾生身上穿着铠甲,阿皎只能对铠甲薄弱的环节下手。
宁王没有料到阿皎会对曾生下手,但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反击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于是宁王三步并作两步,突然冲上来,将手中的锋利长剑横在了乱臣贼子曾生的脖颈上。
擒贼先擒王!
“曾生,放下刀!”宁王厉声喝道。
曾生呵呵笑了两声,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恍若未闻,宁王将剑又逼近了一毫,便立即有血迹沾染在曾生脖颈的皮肤和剑刃上。
“孤命令你,放下刀!”
就在此时,殿门外响起一连串有序的脚步声,不久,门外就有人高声喊道:“宁王陛下,曾生带人逼宫,已被臣等控制住了。陛下,您没事吧?”
是宁王的金鳞卫,看来危机是真的过去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无事,孤已生擒曾生!”
宁王长剑不移分毫,低声吩咐一旁的阿皎:“爱妃去将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阿皎领了宁王命,转身前去开那两扇殿门。
“阿皎啊。”
曾生也不看他们,抬头轻叹着叫着阿皎的名字,语气中辨不出情绪。
……
故事的后半段并不像繁星补缀的那样。
宁王的金鳞卫已被曾生收归己用,所以,当金鳞卫首领出现在宁王寝殿门外之时,正是宁王大势已去之时。
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君与臣。
曾生借故处决了宁王,自己在拥趸的拥护下登上了王位,成为新一代的九五之尊,受万人景仰。
宁王的后妃殉葬的殉葬,出宫的出宫。
至于新王的王后,不必说是他仍是曾大人时的发妻,恩师家嫁给他的女儿。
称王的曾生风流不减当年,但是王后的地位依然是无人能够撼动。
只是,宫人们发现,新王从不去王后的宫中留宿,甚至,从不见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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