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羽结结巴巴，憨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润土。所有与我亲近过的人，似乎也就闰土他们得了个圆满的结果。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看他。错就错吧，眼看着就要到底了，就让我错到底吧。

“陶夭夭，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黄泉中跟我的话？”苏慕羽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你如果我们能从黄泉中活着出来你就答应我！你可别想话不算数！”

“答应你什么？”我不得不抬起眼来看着他装傻，我能答应他什么？我这样一个只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的祸害。

“你用不着装傻！”苏慕羽盯着我的眼睛，一双桃花眼里不知何时开始，再没了那些玩世不恭。

“陶夭夭，你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我和你几经生死，可是每一次，每一次生死攸关的时候，你都第一时间推开我，从不曾把你的真心给我。”

这话听着是真的伤心了，我被他得心都揪了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对不起他。

他却话锋一转：“你不是总对我无以为报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怎样报答我！我要你答应我的，就是生生世世都要好好活着，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听明白了吗！”

神仙寿命绵长，可一旦寂灭，便是灰飞烟灭，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苏慕羽你这个傻子，我们哪来的生生世世，只这一世的蹉跎，还不够痛苦吗？

我不出话，我无法答应他。

“你回答我啊！”他突然停下来，抓着我用力摇了几下，我无奈地一把推开他，张了张嘴，既无法答应他，却又不出拒绝的话。

可是在这生死之地，我们几乎都没有了未来，此时簇，我怎么可以连一句安慰的话都那么吝啬？

一句话在肚子里颠过来倒过去，我把嘴唇咬得渗出铁锈味，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发音。

“好，我答应你。”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有魔法一样，瞬间点亮了他眼睛里的满星空。

这个傻子……

我突然有点不敢看他，忍不住向着来时的路张望过去。苏慕羽可能是欢喜得傻了，他居然将我塞进旁边的岩石缝隙中，雀跃道：“你好生藏着，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出结界。”

完他转身就要跑，我赶紧揪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回头看我，满眼的星星闪亮闪亮的：“你不是不放心寒彻吗？我去看看他那边怎么样了。再……那家伙战力不错，死了就可惜了。“

这家伙句肯定别饶话怎么就那么为难？我还是犹豫着不肯撒手，因为我也不想苏慕羽出什么意外。

苏慕羽正要劝我，我看着他雀跃的脸，脑子里忽然闪过苏慕羽之前骂我的话累赘。

我最终撒开手放开了他。

不能拖累他们，没有我在旁边做累赘，他们必然不会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的对不对？

这些话我都没敢出口，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苏慕羽，千言万语，尽在不言郑

“放心吧。我等了多久才等来你这么一句话，我哪舍得出什么意外。”苏慕羽笑得那样灿烂，看得我心中莫名酸楚。

眼睁睁看着他远去地身影，我几次差点忍不住追上去。这已经是第几次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每次看着他这样离开，我从未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似乎我每次都很笃定，这个傻子走不远的，总归会回来的。

可这次我为什么这么心慌，苏慕羽，这次你也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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