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老学究还说过,游容与之所以修行路上高歌猛进,也与一域气运加身有关。老学究倚老卖老,说起这些事情来酸溜溜的,间或加上一句“那脉祖师XXX我也见过几面”或“我与他师父XXX谈笑风生时,他游容与....”的话语。俨然英雄迟暮,“我上我也行”。
中年道人和邋遢老人落在台阶上,中年道人打趣道:“这下信了吧?跟你一个德行,人未到诗先行,要不是确信你不会收徒,我差点以为这是你徒弟了。”
老人朝外吐了一口唾沫,“老子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所念诗歌也颇为对口。再看这小兔崽子,念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呸!”
中年道人眼神狭促,笑而不语。老人轻轻拂袖,陆抬已经被扯到跟前,他捏了捏陆抬的肩部,察觉到她体内确有青阳诀运行的迹象,纳闷道:“小子,身为青阳山人,不在东胜神洲好好修行,怎么跑到南赡部洲来?还跟那头抚顶境的大妖同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抬不表于色,挣开老人双手,向中年道人恭敬作揖行礼道:“青阳山下宗橘颂,雁升真人座下弟子陆抬,见过仙长!”
中年道人拂尘一摆,点头以示还礼。
老人被无视,叫嚷道:“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陆抬翻了个白眼,一个字一个字回道:“关,你,屁,事。”
老人是唯一一个在青阳山里可不遵循古礼之人,而他也最是厌烦那些循规蹈矩的呆板之人,在他面前展露乖小孩骗糖果那一套可不吃香。
老人气得须发皆张,“小子,你们长辈没教过你何为博文约礼吗?”
陆抬往上跨一步,故意与老人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由于个子比老人要高上些许,故而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他轻描淡写点头道:“礼者,敬人也。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老人又站高一台阶,如庙堂神灵般高高在上地望着陆抬,“小子,你没听过倡容,算了,你要真听过就奇怪了。老子游容与的名头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
倡容宗!
陆抬随手抹掉老人故意喷在他脸上的口水,又站上一台阶,打定主意和老人同阶,故意道:“游什么与?”
老人又重复了一遍,陆台假装这才听清她的名字,不敢再重复逗弄,只是依旧摇头道:“没听过,你游容与算哪块小饼干,少在老子面前一口一个老子的。”
老人被噎得不行,他踮起脚跟,又比陆抬高一点点,笑道,“脾气对我,可惜我已在祖师堂前发过誓,再不收徒。否则做我游容与的弟子,一言既出,敢叫神州陆沉,百年丘墟。”
陆抬也踮起脚跟,又把他比下去,没好气道:“邋遢老汉,倚老卖老。灌夫骂坐,蛤蟆吞天。境界低微,口气却恁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止境中人在这大放厥词。”
中年道人在一旁笑而不言,破天荒突然觉得老友游容与倘若收这徒弟,那也是极好的!
老人奇怪地咦了一声,雁升性情随和,怎教得出这种弟子?
有意思!
他重重拍着陆抬肩膀,把他拍得微微弓腰,临了还变拍为抚摸,摇摇头,做长辈关爱后辈状,“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
陆抬不服输地直起腰,反抓着老人宽敞的袖袍,使劲拽住,接着他话语继续往下说,“故而,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
“嘿,小兔崽子!”
“呵,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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