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真是凡人,那么到时候就一蹄踩死好了,那样就没谁知道自己曾经对着一个凡人喊前辈了。
我真是聪明坏了!厉害的,厉害的!
********************不会真有人数这条分割线我水了多少个字吧?********************
“嗯?”
陆抬差点吃惊出声。之前的试炼他可是尝尽了苦头,经常走着走着就死了,莫名其妙踩到个屎壳郎也差点身死,被自家老祖狠狠教训了一顿。可是现在对一头大妖拳打脚踢,蹬鼻子上脸都没事?
而且这个“前辈”的敬称,让陆抬深感意外的同时,也惴惴不安,一个起码天阔境的大妖当真看不出他境界全无?还对着他喊前辈?不能够啊!莫不是猫戏弄耗子一般的歹毒手腕?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深知“人固有一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陆抬无视那个“前辈”称呼,强行压下内心的惴惴不安,“小弟陆抬,今日误入此地,扰鹿兄清修,鹿兄勿怪。小弟有一事想问,请问鹿兄,如今南赡部洲年号几何?是哀岁,还是守志?总不该是伤时吧?”
哀岁?守志?伤时?
一个凡人要是能知道南赡部洲这么多年号,老子能把那块砸我脸上的石头吃了。
不过那句“鹿兄”是几个意思?而且还问年号?该不会是某个闭关几万年十几万年的老古董人物吧?虽然看着不像,但人类好像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者,好像叫什么长相是从心里生出来的。难道说的正是如此?”
鹿沙放低身子,对着陆抬恭敬道:“启禀前辈,现在是哀岁507年。”
陆抬笑了笑,这下连时间都知道了,这波不亏。
不过很快他又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哀岁507年?那换作东胜神洲的年号,大概是启蛰200到500年间?时间有点紧啊。这锤子的舔狗年号真麻烦,怎么就不能学人家采桑子5000年一换?搞得现在都无法确定具体年份。”
“东胜神洲”,“启蛰”,“采桑子”,“5000年一换”。
这些轻飘飘的字眼在鹿沙听来,却是如雷贯耳,让它越发确认眼前人类就是不世出的隐士高人。
它打了个稽首,身形越发恭敬,疑惑道:“前辈,请问什么叫做舔狗年号?”
在一头大妖面前,陆抬可不敢端架子,他回了个稽首,身形跟着放低,“鹿兄有所不知,四大洲普遍皆以涿鹿大战落幕为公元年,但为免出现类似公元几十万年这种难记且枯燥无味的数字出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年号出现。四大洲各自年号不同,但都是由一洲道统自行决定。”
这头大妖一直如此保持着弓腰致礼,害得陆抬也得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只是苦了他的腰。想直起身又不能,连揉搓一番的动作都不敢,生怕它以此为由生吞了自己。虽然他也不怕死,但又不是受虐狂,当然是能不死就不死。
腹诽归腹诽,他又不敢抱怨,只好继续道:“比如你们南赡部洲就是采桑子以圣贤书籍《九思》中的篇目名来定,分别是‘逢尤’,‘怨上’,‘疾世’,‘悯上’,‘遭厄’,‘悼乱’,‘伤时’,‘哀岁’以及‘守志’。年号通常5000年更换一次,其余两洲道统的抚云宗和钓鱼台也大抵如此,这些鹿兄你应该都知道。”
鹿沙点头如小鸡啄米,而后对着陆抬又行了个道揖。
还来?再来我都要
陆抬很想骂骂咧咧,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只好又回了个礼,姿态随之越发降低,而后继续道:
“唯独东胜神洲道统青阳山实在太过特立独行,年号更改名称杂乱无章,无迹可寻且不说。更改年号的时间间隔还从一千年到上万年不等,还敢美其名曰年号更改是为了对某些重大事件已示纪念。”
说到这里,他还卖了个关子,“现如今,东胜神洲的年号启蛰,鹿兄你可知如何得来?”
鹿沙自是不知,摇头如拨浪鼓,但幸好的是已经直起身来。
陆抬一喜,暗自松了口气,终于能直起身子来。他假装双手负后,实则暗地里一直用两根大拇指搓捏着僵硬的腰部,之后才悠然然道:
“青阳山有二祖,忘机老祖和夷陵老祖。其中忘机老祖修行《梦中真经》,随心幻化已是全洲人尽皆知的事。寒霜末年,一道千年罕见的震雷把幻化蛰虫的忘机老祖惊醒,故而掌教东华强行推翻旧年号,改新年号为启蛰。还四处宣称此雷于老祖有启示,老祖修成仙人指日可待。忘机老祖为此大悦,还赏了他一个重宝。你说这不是舔狗年号又是什么?”
某鹿作恍然状,频频点头,已示自己绝对没有不懂装懂。
只是最后想的依旧是: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明白舔狗是什么异兽啊?咋的,很有名吗?在《山海经》里能排第几?比之常伴显圣真君左右的那头白犬神嗷又该如何?”
人类真是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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