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时宜见状准备起身站到一旁。
时子感受到了昇时宜因为悲伤以及年老的原因变得迟钝缓慢的形态,她顺手帮了他一下。
“你先坐床上!我两下就找到了。”
“好!年轻人手脚利索。”
时子坐在刚刚昇时宜坐过的位置,也看到了昇时宜所看到的一切,心头痛感变得强烈,但她不能让昇时宜有所察觉。
“怎么搞的这么乱?我妈的照片都该另外收起来了!”
“嗯!”昇时宜只答应一声。
时子拿走所有相册后,在一堆自己的毕业证书下面找到了房产证。
“呐!找到了!”
昇时宜接过后打开看了起来。
时子將掏出来的留有往日痕迹的物品系数往箱子里装,直到一颗牙齿的出现才让她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一个有着医院编号的透明小袋子,里头装着一颗牙齿,看起来不大,时子以为是自己小时候的牙齿,觉得有趣便掏了出来,待牙齿与皮肤接触时,时子抱住了脑袋。
一个兔唇男孩走进了她过往的生活中。
那是傍晚时分,时子守在门前不敢回家,她不小心打碎了阳台上的玻璃门,母亲气愤难平,守在门口等着时子回家打算好好的教训一顿,那个兔唇男孩,就站在母亲对面向着自己张望过来,他眼里满是焦虑不安。
“妈!就一个门窗,碎了就碎了,我们省吃俭用再安装一个也没什么要紧!您这样守着,时子害怕,一害怕她不敢回家躲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成?”
“她连那么大的门窗都能打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今天等不到她我不罢休,这孩子越来越没王法了!”
男孩焦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
“这么晚了,时子在外面藏着冷呢!”
“冻死算了!”张君丽生气道。
“你别这样!看着您的样子我都害怕呢!”
“你怕什么!该怕的人不怕,你有什么害怕的?”张君丽说着拉了拉男孩歪斜的帽子。
“那门…是我推的时子。”男孩低头道。
“什么你推的?”
“我推了她,她撞在门上,不信您可以看看,门上还有撞出的血迹。”
“你?不是又替她背黑锅吧?”
“没有。”男孩喃喃道。
“她头破了,血流了不少,又不敢去包扎,现在这么久了应该快流干了!”
“什么?撞的很严重吗?”
“妈!的确是他推了我,我好疼啊!”时子酿酿跄跄的走了过来。
“天啊!怎么满脸的血?流这么多血怎么不赶紧去医院?你躲着干什么?我能怎么样你啊?你这孩子!”张君丽跑去喊屋子里的昇时宜。
“谢了老弟!”时子轻轻摸了摸额头,手刚到,疼得倒吸一口气。
男孩静静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门前高大的洋槐树,江边即将下沉的残阳,铁丝上晾着的校服,水管中流动的井水,阿判的微笑,母亲的怒颜,父亲事不关己的态度,天空中的白鸽,忧郁的阿判,快活的阿判,校园门口的阿判,母亲爱抚着的阿判,带着口罩的阿判,沉睡的阿判,苏醒的阿判,小小的阿判,长大后的阿判,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美好。
时子怅然若失,猛然惊醒,自己竟忘了还有个叫阿判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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