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四大世家,冯家是绝对难以忽视的一门,就连李家和蒙氏与之相比都稍显逊色,至于王家,更是已经渐渐没落了,早已不复当年王翦风采。
说着说着,冯去疾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冯劫说道:“你就应该和李由学学,说起来你们俩年龄相差无几,但是李由性子比你却稳重的多,地方治理可不比在朝廷耍嘴皮子,远比朝廷事务更加复杂繁复,但是三川郡在其治下却也井井有条,兵壮粮富,可见李由政才不下左丞相,但是他却能在地方耐得住性子,换做是你的话,你能做到吗?”
冯劫哑口无言,说实话换成他在地方的话,他还真的耐不住性子,。
说到自己的儿子了,李斯也不得不说话,自家儿子自家懂,他对自己这个虽然还算满意,但是也不好自夸。
李斯道:“丞相言过了,李由虽然才能尚可,但是性子固执缺乏变通,也是该把他放在地方磨砺磨砺,如果现在让他进入朝堂,只怕是会误事。”
冯去疾却不这么认为:“李斯丞相未免妄自菲薄了,朝堂并非油滑之地,若满堂皆是玲珑之辈,何来务事之人,老夫倒是觉得性子固执不是坏事。”
说到这里,冯去疾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位挚友,也是上一任的御史大夫启,他的固执和正直,是冯去疾深深倾佩的,诺大的朝堂几百号人,能够无视生死直言发声的人却寥寥无几,就连冯去疾自己都做不到。
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这种固执和正直有多么难得,启的死让他无比痛心。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始皇帝的遗诏疑点重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感觉到不对,但是偏偏眼前的这位李斯丞相站出来证明了胡亥的储君遗诏是真的。
这中间的猫腻冯去疾现在已经无法深究了。
李斯呵呵一笑:“老夫已经耄耋之年了,迟早也是要退下去的,庙堂也是该给后辈腾腾地方了,李由是有才能的,若是这两年能再磨磨他的性子,倒也适合推荐到朝堂辅佐陛下,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冯去疾说道:“丞相可不能消磨了意志,你我年龄虽长,但是现在却不是隐退的时候,现在朝廷全靠我们撑着才能让赵高有所收敛,若是我们都退走了,那他就真的为所欲为了。”
李斯叹了口气:“老夫倒也清楚,只是感叹一句罢了,二世陛下性情简单,对赵高全无防范之心,我就是真的要隐退也得先帮陛下除掉隐患。”
其实李斯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虽然他的确年事已高,但是权力掌控欲却很强,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替胡亥伪造遗诏,说到底也还是害怕失去权力而已。
说到这里,李斯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是王馆这老家伙聪明啊,早早就退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不用关心,现在只管安养天年,着实让老夫艳羡。”
冯去疾抚须一笑:“说起来当年你和王馆,在先帝面前为了分封和郡县法争得面红耳赤,那个时候可都是彼此看不对眼的,不过我听说王绾的外孙和你的孙女倒是结了姻亲,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李斯哼了一声:“算是便宜这老家伙了!”
冯去疾看了李斯一眼:“我可听说王馆这外孙性情轻浮顽劣,丞相怎么放心把孙女嫁过去?”
李斯叹了口气:“这件事由不得我,我也说过李由性格固执,他定下的亲事我也插不上手,子婴长子以前的劣事我也听了一些,无非纨绔少年而已,身为赢氏宗亲,倒也说不上什么。
倒是子婴少子让我有些意外,此子年虽少,但绝非寻常之辈,也许以后会是我们对付赵高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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