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见江镜问都不问,只凭一封信,便交出去三万两银票,看来白暮雨在江家的地位确是不低。他正好可以好好敲上江家一笔,只是得注意分寸,不能撕破脸去。毕竟江家的势力可比他刘家大得多,别说刘家,就是江家要拿了栖凤城,也不是没这个能力。
他用他不怎么高的智慧飞速地盘算着,想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即敲上江家一笔,又不显得那般露白。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江镜将那匣子往床头一放,人已经出了房门,不见了。
刘魁呆呆地杵在那里,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院落,心中跳动着的出卖白暮雨的狂喜全都消失不见了。天,谁能让他咸鱼翻身一回啊。
江镜出了门,径直往白家而去。刘魁给他的信上,只有两个字,白家。他不明白二人明明在打赌,为何会故意将自己的行踪透过刘魁泄漏给他。也许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也许,为了他那三万两银子?
可就算为了银子,也不必如此吧?她若直接以神机先生的消息做为交换,江家未必不肯出这三万两。
方非正在院子里绣花。这些年为了撑起这个家,偶尔她也做些绣品出去卖。后来白暮雨不让,她便权当此为一种乐趣了。
江镜突然到访让她很意外,放下绣品起身迎接。
既然婚事已经说定了,两家自此之后便是姻亲,她也不用避讳什么,听闻江镜前来是为了找白暮雨,立刻差人去叫。
江镜本就不报希望,但见着白暮雨带着丝雨一起从内院出来,他心头生出一肚子的疑问。当着方非的面却不便明说。白暮雨也似压根没有打赌之事一样,从容地听着他一边与方非商量成亲之事,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神机先生的下落。
江镜每说一个细节,方非就要望一眼白暮雨,见她不反对,这才应下。而每次说到神机先生之事,方非则是一问三不知。
江镜知道只要有白暮雨在,方非必然不肯吐露半点消息,便不再提及此事,只是与方非磋商细节。
江家毕竟是大家,江文秀临行之前,让他们找出神机先生的下落。若是真与白家有关,他便认了白家这门亲,若不是,让他见机行事。
如今确定白暮雨与神机先生大有关联,成亲之事便能提上日程。江家礼仪繁杂,前两位少奶奶进门之时,声势气派,都是无与伦比,至今也是永陵人的一大谈资。
这位三少奶奶,虽然出身不好,但也不能辱没了江家的声名。之前两位都是他在主持,对这成亲之事,自然如数家珍。
他细致地说着成亲的每一个环节,方非更确信江家在意这门婚事,连婚事全都准备妥当了,为之前的故意隐瞒而心怀愧疚,忍不住几番要当着江镜的面让白暮雨想办法救人。
白暮雨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几次打断她的话。这在江家,是要被罚跪祠堂的。但在白家,他除了能在心里腹诽几句没规矩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白暮雨只有两个要求,一是江少徇亲自上门迎亲,一是所有规矩,一应从简。她这会料定了江少徇被困苍山,如果他一不小心没了命,那婚事不就结不成了?
见方非没有反对的意思,江镜只好放下这节不说。毕竟比起往日胡闹的白暮雨,今日的她可是乖巧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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