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被二人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看就要应下。白暮雨赶紧用手帕揉了揉眼,将眼睛揉得通红,哽咽着道:“娘,女儿有罪。”说罢,在方非及江镜身前跪下,忏悔道:“女儿不该非议长辈,不该诋毁江公的声誉。婚约之事,爹曾在弥留之际向我等说过,要白家人誓死不做失约之人。但之前听闻大公子二公子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成亲之际,江家并未遣人到白家说亲,便想江家或是因为白家家道中落,想毁了这门亲事。女儿当年年少气盛,闻之自是愤愤不平,于一酒楼之中大骂江公背信弃义,猪狗不如,说江公伪君子也。但今日听闻两位这番言辞,方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江公了。江公,言出如山,真豪杰,真英雄也。”
说完,白暮雨向二人磕了三个头,以为赔罪。
江少铭听她明夸实贬,指桑骂槐,气不打一处来。江镜忍了又忍,终于将怒火忍下,扯出一丝难看的笑。
方非亦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她在提醒她江家别有用心。只有叶吉士,傻乎乎地乐着,只道她是真心悔过,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道:“白小姐勇于坦承错处,让人佩服。江公威名赫赫,江八爷又是德高望众,不会跟你小姑娘一般见识的。你且先起身吧。”
这种时候,就是需要叶吉士这种英明神武的队友,不然白暮雨一个人唱戏,怎么都不够精彩。叶吉士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江家两位的脸都涨红了。
江少铭气得说不出话来。江镜却还装出一幅慈祥长者的模样,起身弯腰伸手在她臂边一扶,“白小姐请起。此等小事,何足道哉?”虽是一扶,但并未碰到她的衣袖,有礼又不失风度。
白暮雨得他谅解,如释重负一样,对叶吉士说:“多谢大人美言。丝雨,把地图呈上来。”
丝雨端个一个木盘进来,上面整齐叠放着一张布帛,就是她所说的地图。
“大人,这是栖凤城周边三十里的详图,请您收下,权作暮雨的一片心意。可惜,暮雨即将远嫁他方,再难有机会向大人和栖凤城尽一份心力了。”
图上地形地貌,山川河流沟壑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比之州衙存的任何地图都要详尽。另有一大堆看不懂的数字,符号,这是白暮雨自创的,除了她,没人能看得懂。
叶吉士接了地图,指着其中一个符号,问她:“这是何意?”
白暮雨看了一眼,道:“这个意思是说此地可放几名臂力强劲的神射手,若有敌人来犯,只需他们从背后放冷箭,必能收获奇效。”
“这里呢?”叶吉士问。
“这里虽是荒野,却是极为重要的战略之地。若在战时,大人可遣人砍树开路,藏数十名精锐骑兵在此,备火油之物,待敌人全力攻城,以火攻之,必能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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