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从江门回广州的大巴车,望着沿途的风景,听着迪克牛仔的《梦醒时分》:“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回首我跑路以来的两个月,虽然有一种不务正业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感觉。但是就目前我的情况来讲,一无所有便无所畏惧,说不定就是在这样的生活当中,我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当然了我始终相信事情会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平推,两百,给力。再平推两百。漂亮。庄9点稳了。”
坐在后面的阿金嘴巴里面一直在念叨着庄和闲的游戏
很显然,阿金又开始上分了,只要他拿到钱,就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似乎他的生活里面只有庄和闲,网赌就像‘电子鸦片’一样,慢慢的摧残着我的小兄弟。坐在我身旁的波总,则是闭目养神。
“阿金,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特么的在大巴车上,你也停不下来吗?看看沿途的风景,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人生。你好歹也是一个本科生。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祥哥,你听你的歌,别打扰我,你不是我,体会不到我的悲哀,我只想快点上岸,我失去的太多,我不像你们有能力,有人脉,有资源,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能有一万,我就要去澳门,输了这么多的钱,我连澳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不甘心。”
阿金似乎对我的劝阻并不上心,算了,劝不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对于此时此情此地的阿金,我多少能理解,他只是太想上岸了。可对于上岸的办法,似乎有点牵强。不禁让我想起来玉婷之前给我说的那句话:“当你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外一个错误的时候,你得到的一定是错误的结果。”
我想玉婷了。。。。。。想她带给我一切的快乐。
玉婷是我的大学校友,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妻子,还是我的前妻。
我觉得余生不会再遇到比玉婷更好的女孩,好像每一个大一新生都对大学里面的各种社团,组织,工会等等充满了好奇。我阿祥也不例外,在逛遍了学生会,街舞团,乐器公会,散打俱乐部,健身俱乐部,还有什么动漫公会等等,最后我选择了去图书馆,做一名图书馆志愿者。为什么选择图书馆志愿者?因为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身着白色连体裙,扎着马尾,身材酷似张曼玉,侧脸神似孟庭苇的女生,在排队申请图书馆志愿者。通过表格上面的信息我知道这个女孩叫陈玉婷,是一名来自英语系的2011级新生。我也填报了图书馆志愿者,并且顺利的通过了面试。(178cm的山东精神小伙如果连一个图书馆志愿者都面试失败的话,那我就‘乌江自刎‘算了。)
图书馆的工作并不算复杂,日常就是一人负责20个书架,隔一天去看一下。整理一些同学们平时放的不规范的书籍,其次就是检查自习桌或者图书馆地面上是否有落下的借阅证。如果有,收起来放到收纳箱集中保管。图书馆的工作都是很简单的活。
图书馆每隔两个星期都会组织一次户外的集体活动,在我们第一次的K歌活动之后,我便拿下了我的陈玉婷。
在来图书馆的第二个周末,老大安排我们去晴天KTV唱歌,我点了一首王力宏的《在梅边》,忘了告诉你们,别人称呼我为祥哥,但小弟还有一个外号叫‘力宏祥’,除了鼻子没有力宏哥的帅,其他都神似力宏哥。在20人的大包间里面,一个酷似王力宏的大一新生唱了一首《在梅边》,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谁还没有一个活力四射,激情洋溢的青春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玉婷。发现她的眼神正在望着我,那种眼神,就像小白第一眼看见许仙一样。男人的第七感是相当准确的,从那刻起我就决定聚会完以后向她表白。在大家吃喝玩乐结束回校园的时候,我拿出了早就藏在背包里面的一封信送给了玉婷,内容是: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身穿白裙的你,犹如《旺角卡门》里的张曼玉。我虽不是你的表哥,但我愿做你的段誉。用我整个大理国,来换你的欢声笑语。你不懂的马克思唯物主义,由我来为你解读。你爱看的宫廷剧,我会陪你追到底。我不要做你的牛郎,一年只能见一次。更不要做你的梁山伯,只能化作蝴蝶来爱你。前世的修行换来今生的谋面,我只想做你的祥哥哥,陪你逛商场,看电影,背英语。与曾经拥有相比我更在乎的是与你的天长地久。陈玉婷,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今晚我在操场中央等你。
2011年10月16日。余吉祥
多俗啊,多么老套的几句话啊,我现在回头去想觉得自己好傻,幸福的是有个人,她愿意陪你一起傻。2011年10月16日,晚上10:00,我在操场中央看到一个傻傻的扎着马尾的青岛姑娘缓缓的朝我走来,熟悉的马尾,一眼就知道是我的陈玉婷。那天我俩牵着手,围着操场走了9圈,硬是一句话没说。就那样傻傻的走着走着走着。。。。。。
接下来的六年,我和玉婷天天在一起。不夸张的说,就是两个人长在一起了,玉婷是我,我是玉婷。大一下学期我们去了重庆吃了九宫格,去了成都春熙路,宽窄巷子,并在欢乐谷摩天轮的最高峰一吻定终生。大二的暑假我们一起考了驾照,去了北京,看故宫,逛颐和园,在天坛的某一个角落还埋下了一对千纸鹤。大三我们去了西安,吃了羊肉泡馍,爬上了西安城墙许下了我们的海誓山盟。毕业那年我们去了上海,本来是想去广州玉婷说广州想等以后有孩子了,带孩子去逛长隆野生动物园。(也许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一个人去广州的宿命。)也许从2011年的10月16号起,玉婷就没有想过会离开我。
“又特么的是棺材七,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反龙啊。”洗白之后的阿金就如同发疯的藏獒,对着波总的座椅就是一拳。
被吵醒的波总回头:“你特么有病是不是,发什么羊羔疯,坐车都不老实。想死现在马上从窗户跳下去。”
我的回忆也被阿金的一顿暴躁拉回了现实。“狗金,干嘛呢?又洗白了?”
“嗯,十天白干,不说了,我现在只想睡觉。到广州以后喊我吧。赌不赢了,该死。”
这件事情以后,阿金有了一个特别的绰号:“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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