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密室出来,路过江砚安的房间,正好碰见了前来送枸杞猪排汤的霍向榆。她朝二人行了礼,便吩咐含香将汤水端进江砚安的房间。
看到霍向榆,吴述白一时有些晃了神,虽只是一刹,但还是让江砚安捕捉到了。
“先生识得本宫的爱妃?”江砚安有些疑心。
在霍向榆的印象中,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朗月清风的公子,心下也是十分疑惑。
“小人一介草民,又怎会识得太子妃这般尊贵的人物。殿下您......说笑了。”吴述白摇了摇扇子,好像在掩饰着什么,又好像一切如常,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一片艰辛苦涩。
时辰已经不早,在东宫呆长了怕是容易让人抓住什么把柄。于是他跟随顾维从后门溜走,只一瞬,身影便融入那暮色的暖阳,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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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府内。
苏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这几天过的提心吊胆。一边害怕体内的毒随时发作,另一边又怕陈京尧发现他已叛变,这日子水深火热,就像生活在森林里的小鹿,时刻担心被猛兽吃掉。
坐在冰丝玉椅上的季千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座椅把手,气定神闲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苏礼,也不催他说话,就这样干干的耗着。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一般,苏礼的压力越来越大,不知是内心的恐惧还是药效真的发作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他的身体,酥酥麻麻,搔痒不止。他下意识的看向坐在一边的叶知予,手里的药盒一开一关,仿佛在敲打着他的心脏。
“大......大人,小的最近发现......”他咽了一口吐沫,声音颤抖着说,“发现陈大人和那......那北疆来的贺焱已经准备好了军队,没多久就要出发去灵树了。”
他颤巍巍的抬眼瞄了一眼季千屹,便迅速的低下了头。
军队?
季千屹顿了一下,他不禁想到陈京尧背后的势力——
三皇子江归时。
若说他已准备好了军队,那背后定是有皇家所支撑,所以......三殿下竟敢私藏军队?
季千屹敲着玉雕的手停了下来,他不禁想到了一个人,江砚安。
陈京尧的身后藏着江归时,如今他季千屹想要扳倒陈京尧的同时定会牵扯到江归时,那最不希望江归时好的人,不就是正在禁足的江砚安吗?
他了然的轻笑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据说陛下挑选前去灵树的名单已经拟好,只要时机一到,便是前去灵树之日。”
此时的叶知予心中已经堆满了疑惑,她依稀听说过这个灵树的秘密,而且在她师父给她的那封信中,好像也提到了什么秘密,直觉告诉她,这和她师父的去向有着莫大的关系。
苏礼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至于那个北疆贺焱,那日他与陈大人说话之时,我看到他腰间别了一块玉佩,那上面的雕刻花纹,像是北疆特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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