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人已在前厅等候。”沈南风恭敬的说到。
江砚安见他这般,也不好发作,回过头来瞪了一眼若无其事晾晒衣服的叶知予,愤愤的走了。
季千屹早已在前厅等候,他早就猜到江砚安会来他季府一趟,并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如此一来,朝中人都知道太子与大司马私交甚好,他季千屹就算不是江砚安的人,在一些有心人眼中也变成他的人了。
可他季千屹就是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若想达到他的计划,就必须要有另一势力的顺水推舟。
“季大人,好久不见。”江砚安从前院走来。
“不久,只是一晌而已。”季千屹不温不火的答道。
的确,他也没扯谎。距离今早的早朝,到如今也只是一晌而已。
江砚安并没有把这句不友好的话放在心上,他整了整衣衫,坐到了季千屹旁边的古木椅上。
“本宫今日来是道谢的。”江砚安倒也不加掩饰,他直勾勾的盯着季千屹,也不知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下藏着的是否是颗七窍玲珑心。
聪明如季千屹,他当然知道江砚安在说什么,不过只是干干笑了两声,便再无下文。
二人交谈了几句,江砚安甚至在季府用了午膳,直到寅时才堪堪离开。
在江归时在季府的这么长时间里,霍向榆和她的随侍丫鬟换了身份,偷偷从太子府溜出来,想到大司马府打听点叶知予的消息。
她换了件粗布衣裳,打扮成丫鬟模样在季府的后门一直徘徊。她早早的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甩开东宫的那一圈侍卫,金蝉脱壳的来到了季府,可是她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她的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到怀里,凑到她耳边说:“爱妃,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这声音像是从地狱处而来,张牙舞爪的可怖,阴森森的冻得霍向榆的心发慌。她悔的要死,手里紧紧攥着递给叶知予的纸条不敢说话。
其实江砚安早在几天前就发现了霍向榆的异样。那日无意间听到他和顾维的对话,明明很在意,却想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让江砚安一眼识破。他吩咐下人,对于太子妃几天之后的逃走视而不见,为了就是想找出她到底在在意什么。
江砚安从她的手里夺过纸条,大致扫了一眼,便松开了禁锢霍向榆的手。
“原来爱妃担心的就是那位药师谷的少主啊......”江砚安捋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半分讥诮半分阴蛰的说,“放心,本宫会让你们相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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