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一个远离朝堂的女子竟会知晓这么多的事,尤其是朝堂的纷争与阵营。他长出了一口气,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笑着说:“本大人与藏香阁的玲珑姑娘春宵一度,又怎么会去当什么刺客呢?”
叶知予转过头来看着季千屹那个温润如玉的面庞,内心暗暗腹诽到:果然是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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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东西还有吗?”江砚安气的大半夜从宫外的太子府赶回东宫,“无论如何,这件事给本宫压下去,除了本宫,谁也不能知道。若有违反,小心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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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太子府出了这档子事,江砚安自是洞房也洞房不成了。季千屹偷走的那个东西是当年设计谋害他的父亲季深的人员名单,盗取这份名单季千屹和沈南风计划了许久,本来想趁着江砚安中毒卧床之际偷取名单,可却因为助秦天善死里逃生而错过一次机会。
季千屹看着放在檀木桌子上的木头匣子,已是愣了整整一晌。当年害死父亲的杀人凶手就近在咫尺,放在匣子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七年前,他的父亲季深遭小人设计陷害入狱,由于季深开国功臣的名号,季府才免遭灭门之苦,但季府也从一朝辉煌而家道中落,他的母亲早在他出生后不久因身子虚弱而不治身亡。七年,整整七年,季千屹每到晚上都能梦见他的父亲身死的场景。
寒风惨戚戚,杂乱无章飞舞的枯叶刮的脸火辣辣的疼,小季千屹的脸冻得已经没有了知觉,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的蹲下身,用手帕轻轻的盖住季深早已掉落的头颅。
七年间,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是默默的调查着当年谋害他父亲的歹人。他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败落不堪的季府,将季府重新发扬广大,凭借自己的才学和果断登上了大司马的位置,如今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季千屹缓缓的把木匣子打开,解开用红丝带系上的结,那些名单恍然入目。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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