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予顿感痛意,在迷蒙中她听见堇色姑娘轻若细丝的声音:“姑娘,抱歉了,我还要守着身子回乡呢……”
当叶知予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张红木床上,屋内点着檀香,旁边桌上的江砚安正喝着茶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叶知予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如今只能智取。她摸了摸自己被砸肿的脑袋,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水的空当她悄悄看了一眼江砚安。他倒是坐在那儿稳如泰山,可叶知予急了,只能先发制人。
她重新换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敬给江砚安:“公子,您喝茶。”江砚安抬眸看了叶知予一眼,接过杯子想到:这女人还挺识趣。
叶知予看他接过了茶杯,便斟酌着用词解释道:“公子啊,这都是误会。我也是来藏香阁的客人,可惜那花魁不想伺候公子,于是我便中了花魁的招,被她打晕才被送到这儿来的。”
江砚安听罢轻笑了一声,他早就知晓叶知予不是什么花魁。且不说她的行为举止,就光看她的妆容和着衣就知道是被狸猫换太子换来的。
“我自是知道你不是花魁,可那又如何,既然那个花魁跑了,只能你来顶替了。总不能让本公子的银两白花吧。”江砚安说道,“哦对了,门外有我的侍卫守着,那家伙可不怜香惜玉,啧啧啧,我可不想姑娘这么白净的小脸上留下一道疤啊。”
刚刚还想逃出生天的叶知予放弃了她的计划,她走到江砚安的身边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那公子是在等人吗?反正左右我都是出不去了,既是如此,我便陪公子一起等吧。”
江砚安接过她倒的茶,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还以为这丫头还有其他花招,谁知竟这般认命了,无趣至极。
叶知予顿了顿,又给江砚安递了杯茶。这时,她放下了茶壶,眼睁睁看着江砚安把那杯茶喝了个干净变打趣道:“公子您这么渴啊,要不要我再给您斟一杯茶啊?”
江砚安瞥了一眼叶知予,发现自己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自己身体里的内力想使也使不出来,他眸子里的杀意越来越浓,可眼皮却越来越沉,像是掉进了洞穴里。他看着眼前得意的叶知予,看着她的嘴一动一动的,却再也听不见她说的什么了。
“幸亏出门带着刚研制好的毒药,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叶知予嘟囔着拍了拍他的脸,确认毫无威胁之后,便打开窗户扒着窗檐逃了出去。
之后的三天,江砚安便像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宫中太医皆无法子对付这毒药。
下了早朝,江归时和赵潭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太子卧床,就没有人能阻挡江归时下一步的计划了。
“大司马,听闻大人棋艺精深,明日可否邀大人一起切磋棋艺?”江归时看到季千屹走过,忙叫住了他。
季千屹乃沧溟大司马,军事最高指挥官,百姓的定海神针。他的父亲对沧溟开国有护法之功,可惜在他十五岁那年死于非命。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季千屹这个人从不站队,独立于三皇子江归时和太子江砚安两派之间。
“多谢三殿下,臣明日有约,就不劳烦三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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