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她生怕顾印年不信,“你信我啊!信我啊!”
顾印年能想象得出来陶宁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语气不自觉放轻了几分,“好,信你。你在哪泡澡,我去给你送花瓣?”
陶宁老脸一红,“海底捞的菌锅里。”
挂了电话,陶宁拍拍脸,顾印年说的是什么骚话,真……真几把可爱。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玄学吓疯了。
陶宁在海底捞里等顾印年,可能是对面花店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海底捞的客人明显减少了。
陶宁在自己包里翻到了之前孟安朵给她的名片,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她纠结了几秒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起来,“喂?您好,问灵事务所,请问您找哪位?”
“孟安朵,我是陶宁。”
孟安朵惊讶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齐至阳,用嘴型说了陶宁的名字。
齐至阳丝毫不意外陶宁会打过来。
他在宴会上对陶宁说的话以及对顾印年的和盘托出,还有今天早上命案新闻的报道,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陶宁的来历,他根本不知道好吗?
他以前同陶宁接触过,只是看出来现在这个陶宁很多地方同以往的陶宁不一样,她的神色语气大不相同,那句话,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孟安朵同陶宁聊了几句便挂断了,她一脸激动,“齐至阳,陶宁答应了!不过她还要详细了解一下,我现在就去整理资料!”
齐至阳勾了勾唇角,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陶宁在海底捞等了没多长时间,顾印年就到了。
其实现在第一眼看到陶宁,顾印年满脑子都是她昨天晚上让他把意大利炮拉开的样子。
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革命意识如此强烈的人。
“咳咳……”
顾印年轻咳两声,陶宁转过头,“你来了,坐。”
等到顾印年坐下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陶宁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貌似昨天她耍酒疯的样子全都被这个男人看见了。
良久,顾印年从公文包里拿出玫瑰,放到桌子上,“你要的玫瑰,要放到菌锅里泡泡吗?”
陶宁被逗笑了,“我可没有吃鬼的癖好。”
顾印年轻轻笑了笑,两个不信鬼神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此刻却风轻云淡地讨论着一些反科学的事物,世事还真他妈的神奇!
陶宁指着桌上的玫瑰,“呃……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问这个。”
顾印年抿抿嘴,“齐至阳。”
其实陶宁并不意外顾印年说出这个名字,她串联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也就明白了齐至阳用的小手段。
恐怕关于她的来历,他也是瞎猜的吧。
陶宁撇撇嘴,“这也是他告诉我的,还说我什么命硬,狗男人,太奸诈了!”
顾印年不置可否,“倒是一直流传他迷信鬼神的消息,我以前从来不信,现在……”
他面露无奈,没有继续说下去。
隔着火锅的氤氲雾气,陶宁才发现顾印年的脸色好似更加苍白了,眼下也有了淡淡青黑。
“顾印年,你最近还好吗?”
这话问出来有一种无疾而终的初恋情人时隔多年再次会晤的感觉,陶宁慌忙加了一句,“我是说,你看起来有些……像身体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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