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为妻纲,沈皓穹没有下车,自小就学习诸多礼仪的白锦书自然不能先他而下,车厢里的气氛一时变得诡异的安静,一个悠闲的玩着扇子,另一个坐立不安。
太子这是……要给父亲下马威?
可为什么,他没有理由啊……
直到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在马车外响起,传来呼声:“老臣,恭迎太子殿下!”
沈皓穹收了扇子,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起身大步出了车厢,又踩着范荐下了马车,上前一步虚扶一把,忙道:“白丞相多礼了,前个夜里受了几分惊吓,白日困顿得很,方才在车上小憩,不想还惊动了白丞相,实在惭愧。”说着惭愧,沈皓穹脸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正被丫鬟搀扶着从马凳上下来的白锦书抬起头,看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丝毫没有被自己拆穿的担心,只好微微敛了眼眸,藏起了满心的好奇,嘴角带笑,又成了那令人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模样。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您是储君,能迎接太子大驾,老臣,荣幸至极啊。”白忠玟满脸笑容,和蔼的丝毫不像一个位高权重的当朝丞相,才到中年,这位寒门丞相的传奇人物,已半头白发,那并不出众的面容,真让沈皓穹怀疑,他能生出白锦书这样的女儿来?
这样想着,白锦书已缓步而来,在沈皓穹身后半步站定,才欢喜的行了礼,声音都比平时轻快了些许:“女儿见过爹爹。”
白忠玟状若无意的扫了沈皓穹一眼,笑容淡了许多,对白锦书说道;“你这孩子,这段时间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啊……现在好了,回来就好,快进去吧,你娘等着你呢。”
说完,白忠玟仰了仰头,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沈皓穹抽了抽嘴角,但是无奈他说的却是实话,女子刚过门夫君就被绑架,在这个对女性不太讲道理的时代,白锦书这些时间确实被泼了不少脏水,受了不少委屈,而自己回来后,对此不闻不问,却还真是……挺不是个东西。
自知理亏的沈皓穹心虚的摸摸鼻子回过味来,自己这位岳丈大人倒是挺记仇的,还是当朝就报这种,他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这趟回门,不会太轻松。
两人跟着白忠玟进了相府,后面的范荐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门房,便屁颠屁颠的跟上了沈皓穹。
丞相府不大,简单一个四进的宅子,和太子府比起来,倒是有些寒酸了,不过对于简单的一家四口和数十下人的白丞相一家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寒舍简陋,拙荆平日闲得厉害,没事又爱弄些花花草草,倒委屈殿下了。”白锦书先回了后院,白忠玟带着沈皓穹在院子里转悠着,说着院子简陋,他笑的开怀却是一副自豪的神情。
他也确实有自豪的资本,身居高位,只娶一妻,又育有一双子女,都是长相不俗,腹有诗书的才子佳人,就连自己居住的院子都被收拾布置的很好,那些花花草草都是被人精心养护的,还有一个不小的葡萄架上爬满了藤蔓,已开出了累累果实。
沈皓穹毫不客气的摘下一串提起,嘴巴一张咬下一个,饱满的汁水在嘴里迸溅出来,甜味占据了口腔。
“不错,好吃,有冰的没?”沈皓穹又咬下一个,顺便无视了白忠玟僵住的笑容,得寸进尺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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