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坑一个人,分散两边,对称的很。
看着身在坑中神色轻松甚至还有些不屑的六人,沈皓穹笑的很开心,可那眼底的冰寒,却犹如来自地狱。
“范荐啊。”
“爷,您吩咐。”
“我想蹴鞠。”
太子府,诡异的一幕上演了。
被埋在地里露出六个人头的人,每个都用朱漆在鼻子周围划上了一个圆,沈皓穹和东方一人一个球分站两边。
游戏规则,很简单,命中圆圈计三分,谁那边先死了人,算谁输。
蹴鞠这玩意,跟现代足球差不多,只是规则上面有些不同。
沈皓穹再次将碍事的衣袍扒下丢到一旁,将范荐吩咐人拿来的球,在手上颠了颠,往空中一抛,在即将落地时,一脚踢出,正中一探子脸上的圆圈。
探子嘴被堵住,不能说话,被球砸中鼻子,登时目眦欲裂,涨红了脸,瞬间流出了眼泪。
能做暗探的人,必然是受过许多训练,尤其是被抓之后的刑讯,例如针扎指尖,棍打鞭挞,或热铁烫肉,但这些,却只是肌肤之痛。
人已被绑,又埋在土壤之中,偏偏脸上最容易疼的鼻梁被砸中,就是想要握拳忍耐舒缓都难,这个位置还容易刺激泪腺。
男儿流血不流泪,痛不算什么,被逼出的眼泪,却是对一个男子,最大的侮辱。
看到这人的反应,剩下五人齐齐变色,已被埋入土中一会,他们已经渐渐感觉到胸口愈发强烈的窒息……
这边思虑未定,那边东方直接一脚踢上了球,球飞射而出,砸中一人,又是涕泗横流,难堪至极。
两人如此这般,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被打的人疼痛难忍,畏惧恐慌,围观的丫鬟小厮,也看的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白锦书早已不忍再看,只好看着那明明笑着,却浑身冰冷的沈皓穹,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残忍。
死,或许不可怕,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太可怕了。
一个探子忍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沈皓穹皱皱眉,很是扫兴。
“范荐,拿水来,泼醒他。”
“哗!”
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那男子清醒过来,想要呼吸,嘴却被堵住。
“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下来,歇歇。”沈皓穹看了一眼,吩咐道,人死的太快,也不好玩。
“呼,呼,呼,太子,小人,小人要招供!”
求生的本能和对沈皓穹的恐惧,让那名刚醒过来的探子大口呼吸之后,解除了嘴上的束缚,急忙开口。
哪怕是死个痛快,也好过这般屈辱痛苦的活着。
谁知,沈皓穹喝了口冰镇的绿豆汤,听到这句话,竟说道:“不,你不想招供,来人,把嘴堵上。”
“太子,太子,是大皇……呜呜!”
探子一急,正要说话,却已经被堵上了嘴。
其余几人看这模样,瞬间,心如死灰。
白锦书上前,柔柔的唤了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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