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芫荽看到头顶的锦帐,紫苏轻声道,“王女,可要起身,阏氏刚刚来看过您,给您带了一些食,据言是大汉那边的物事,您可要一品美味?”
芫荽看到久别重逢的紫苏,忍住眼中的泪水,“好。”被紫苏扶到塌旁,品尝了桃花酥,其状形似桃花,颜色粉红,咬下去,酥脆而可口,轻嚼几下,吞咽下去,拿起一旁的温柔的牛奶轻啜几口。想起当初在归汉途中,喝凉水,咽干饼,哪儿讲什么口腹之欲,只填饱肚子就罢了。
“王女,阏氏让您去她的帐篷。“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芫荽便携着紫苏出门,路上,看着春日的美景,芫荽想起,这时应该正是她嫁给张謇的前三个月。母亲喊她前去,应是说这件事情。
不经意间瞄到一个身影,俊朗而刚毅的脸颊,颀长的身姿,是那个当年在她病床前泪不自禁的男人。芫荽的桃花眼看了一眼便舍不得放下,而被瞧着的那个男人,察觉到那黏稠的目光,抬眼,见到站在那儿的美人,拱手一笑,便独自大步跨去。
芫荽看到他笑,犹如昙花一现,前世十几年夫妻,也少见他的笑颜,除了那一日的他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也正是那一夜,芫荽有了张曜,他们的儿子。想起当时,他轻笑一声,芫荽看了一眼,真的是很温文尔雅的样子。还调戏道,芫荽真一种汁水丰沛的植物。
“王女,该走了,阏氏还等着您。”紫苏看芫荽似乎瞧着路边很久了,忙出声提醒。
“好,母亲也是估计等很久了。”芫荽回过神来,天空似乎下了小雨,湿了路边的小花。快步走向阏氏的帐篷,不再耽搁时间。
“母亲,您找我来可有什么事情?”芫荽见着王阏氏,想来多年未见母亲,便扑到其怀中,怀抱温暖,芫荽轻轻蹭蹭自己的小脑袋,在母亲怀里撒娇。
笑着摸摸芫荽的头发,“芫荽啊,你已经满十六了,豆蔻之年,是要嫁人了。”
“母亲。”芫荽把脸埋进母亲的怀中,不肯抬头。
“别害羞了,男婚女嫁本来就是寻常,我这次,给你找了一个俊朗的郎君。”想起自己的眼光,王阏氏还是很自豪,当年远嫁匈奴,虽不是福却也是幸事,好歹可得一世安稳。
“母亲~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调笑我了。”芫荽娇着声音闷闷地道。
将芫荽从怀里拉起来,让她坐在榻上,“芫荽,这次给你找的是汉人使者,他不肯屈从于你兄长,已经被留在族内了,他倒也识趣,答应了这桩婚事,刚刚才送来一只玉佩,“说着,阏氏将玉佩递给芫荽,入手温润,色泽纯厚,没有杂质,“这玉佩是极品,没有一丝杂质,这雕工也是极好的,牡丹栩栩如生。”
芫荽瞧着那玉佩,拿着回了自己的帐篷,让紫苏退下,一个人待在内室。将玉佩放置于梳妆台上,径直拿了绣工在做,心里却在想着事情,上辈子记不清他有否给我玉佩,是自己忘记了嘛。心中有事,心神自然没有专注集中,被针戳了一下,渗出血珠,用嘴吸了一口。却没了心思再做绣工,拿出玉佩细细抚摸,磨着花纹,手指渗出的血,不小心染上玉佩。
一阵亮光闪过,芫荽感觉到自己由回到了死后的那种状态,却是进入了一个空间,空间里,有个十亩见方的田地,一口井,以及三间木屋,厨房、卧房和仓库各一间,仓房里堆积了几桶稻米和面粉,似乎还有些蔬菜种子。卧室倒是简单,只是一张床和一张梳妆桌,桌上倒是有个抽屉,却被锁上了。
芫荽逛了一圈,将种子随意洒在田里,也不懂怎么洒,就据平时所看的书上,撒完种子后,浇了一点水。而后,就想着如何出去,却是一想出去,便回到了内室,一想进去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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