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血,叶沐儿出门候着,看齐熠有什么需要的。
“坐下吧!”齐熠示意叶沐儿坐到台阶上,叶沐儿为难,虽然她想看着齐熠,但不能靠得太近了。
齐熠扭头看着叶沐儿,眉心微皱,“怎么,难道只有太子才配得上小姐的尊驾吗?”
叶沐儿不想齐熠误会,她立刻就坐到了台阶上,不过离齐熠远远的,低着头不敢乱动。
齐熠又倒一杯酒,灌进了嘴里,但神情依旧漠然,接着又是一杯。
叶沐儿看着齐熠这样灌酒,虽然这酒不伤身,但她不想看着齐熠如此郁郁寡欢。
“王爷,可是有烦心事?”叶沐儿压低声音问着。
“本王的烦心事与小姐何干?”
“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为王爷排忧。”
“说起救命之恩,小姐好像也救了我几次。”齐熠忽然看着叶沐儿,眼神犀利,“小姐不是太子的人吗?为何会救我?”
“我不是太子的人!”叶沐儿脱口而出,她当然不是太子的人,她怎么可能帮着太子害齐熠呢?
齐熠嘴角抽动,“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未来太子妃。”
“这是两码事?而且你怎么知道太子要害你了。”叶沐儿想起齐烁说过的话,那句“鱼死网破”,她至今记得,但是齐烁怎么害齐熠了,用了什么手段?
齐熠冷笑,“你以为一个苏嬷嬷就可以设计这么多事情吗?她背后肯定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主谋,我初来乍到,能对我有如此大敌意,只会是太子。”
叶沐儿不太相信齐熠的话,按照她对齐烁的了解,齐烁是不会做这种伎俩的,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
“不过叶小姐,你的箭术了得,师承何人?那晚,我见小姐击退刺客时,那架势是有练过的,小姐不会又说看古书学来的吧,箭术没办法看看古书就会了。”
齐熠的问话,让叶沐儿发慌了。那箭术是她在山里生活时,她母亲怕她遇见猛兽,故而拜托给她们送食物的张伯所教,但她又心肠软,每次都只是射中猛兽胫骨,击退即可。当初齐熠只见她射过一次狼群,难不成他联系起来了?
叶沐儿语塞,“是……”她得想个让齐熠追问不下去的理由才可以,“是太子殿下教授……”
果然,一提到太子,齐熠便停止了追问。
静默,还是静默。门廊上的灯笼随风轻摇,跳动的黄光映衬着那一树粉红色的花,叶沐儿分不清到底是花在动,还是光在动了。
叶沐儿有些耐不住了,她还是想和齐熠说话,就算扯东扯西也好。
“王爷,那天如何得知苏嬷嬷会行刺……”思量最后,叶沐儿只能想出这样的话题。
“猜的?”齐熠倒不隐瞒,“也怪她做贼心虚,她是母亲身前最后见的人,我只是将母妃宫里有隧道一事告知了她,便有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我只是请君入瓮。但如若不是你诈她,也不会坐实了她的罪行。说起来,本王还要重谢你!”
叶沐儿琢磨着齐熠的话,“我不是也知道了隧道的事情吗?”
“所以,如果本王还出什么事,你就脱不了干系!”齐熠说得认真,似乎已将叶沐儿当做了嫌犯。
叶沐儿憋屈,就算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害齐熠啊!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她气愤地站了起来,“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害你……”
叶沐儿的话没说完,便对上了齐熠的目光。齐熠正抬头审视着叶沐儿,眉头微皱,他的眼中划过丝丝期待,猜测,怀疑。
叶沐儿发觉自己失言了,现在她是太傅千金,怎会这般失礼,她只好慢慢坐下,坐回淑女的模样,“我的意思是说,我绝无害王爷之心,王爷明鉴。”
齐熠眼底竟是失落,他回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回去歇息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齐熠要赶自己走,叶沐儿思索着自己哪里做错了,却听得齐熠吼了一声:“滚!”
叶沐儿被吓了一跳,只能快步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透过门缝,叶沐儿看着齐熠的背影,他在微微颤抖着。他想到了什么?为何会这般气恼?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吗?
见齐熠如此,叶沐儿靠着门坐了下来,她想陪着他,无论他欢喜,还是忧愁,她想陪着他,即便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她都想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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