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宴会上可莫要饮酒!药王说您神魂不稳,需得好生静养才是。”厌迟蹙着眉头,轻声道,“可偏赶上东倾殿下的接风洗尘宴,又不能不去,您自己可得注意。虽说树色神官不在了,可像他一样坏心眼的神官还有那么多,往日有丛悦公主拦着他们他们不敢造次,可公主她……今时不同往日,上神您又刚解了冥界之危,那些人便更眼热了。”
接风宴设在伏晨殿,殿外银杏千顷,金黄铺地,宛若晴空采下的晨光。
众神俱已落座,席间杯盘交错,他是来晚了。
“君上,东倾殿下,清峭来迟,请恕罪。”清峭于殿前行礼告罪。
“清峭上神无需多礼,入座吧。”神主见他脸色略有些苍白,知他尚未恢复,“上神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君上挂念。”清峭起身拜礼,这一路行来,他自觉昏昏沉沉,精神欠佳。
“药王新炼了两味丹药,你拿去试试。”神主示意侍官,接着说,“上神是我神界的股肱之臣,关乎六界,定要好生调理。”
“谨尊谕旨。”
“本君累了,你们玩吧。”神主起身,敲了敲有些僵硬的背,扭头对东倾说,“这边就交给你了。”
“恭送父君。”东倾起身行礼。
神主离开后,众神接二连三地向东倾敬酒,说一些恭维的敬词,夸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便关心起他的婚事。东倾殿下年少成名,风朗俊逸,只因常年征战在外,婚事一直未提上日程,宫中连个侍嫔也不曾有,是六界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
清峭叹了口气,欠了欠身,准备离席。若非凭几撑着,他便坐不住了,眼前人声鼎沸的宴场吵得他头昏脑胀,很是难过。
“上神独闯幽冥,无恙而归,实乃我神界大幸。今日,小神便借着东倾殿下的酒敬您一杯,有东倾殿下和您在,六界无恙!”雷凌神官端着酒杯绕到清峭面前,恭维话说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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