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吐吐舌头,盯着那条鱼盯了一盏茶的功夫,肚子里已经敲起锣来。别人也已经都吃完了,值守的值守,休息的休息。
偌大的甲板上,只有他和那条鱼了。
他摸摸饿扁了的肚子,终于拿起了那条鱼。
那鱼在月光下闪着黑亮黑脸的光,凉了的鱼,腥气更重。
可是,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眼一闭,屏住呼吸,咬了一口。鱼皮又焦又酥脆,鱼肉鲜嫩多汁,不同于御厨做出来的味道,全市调味品的点缀混合。
而是自然独有的本真的味道,新鲜的味道。
他顾不得什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正在他吃的正嗨的时候,就见洪渊溜达过来,看到他的吃相,会心一笑。
太子有点尴尬,故意搭话,“这鱼这么好吃,你怎么不早说?”
洪渊不置可否,硬邦邦的说道:“明天把船舱里那些箱子,全移到船舱最里面!”
“你说什么?你在耍本太子吗?”太子怒视。
原本以为洪渊会解释解释,但是得到的却是洪渊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就是耍你!怎么样?”
“你……你个毒心肠的女人……”
太子骂骂咧咧地将一段鱼刺扔了出去,他感觉这角度这距离,一定是一击必中的。谁知道那鱼刺在他眼皮底下拐了弯,斜飞向洪渊身侧了。
太子揉揉眼睛,没看错呀!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第二日,鱼鹰船驶入了一片芦苇荡。芦苇经过多年生长,长得极高极密。风吹过,芦苇丛随风摇摆,更是遮天蔽日,一点前路都看不见。
承翰集结了大部分船员值守在甲板上,另有一批人躲在船舱中,一是为了保护太子,二是为了提防船下。
洪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到了甲板上。在行驶的船上过夜格外舒服,随着水波的摇晃,船也摇摇晃晃。太助眠了!
她看了一眼甲板上的阵仗,问承翰,“这阵仗,有必要吗?”
承翰拧眉,仔细留意四周的变化,悄声道:“你不跑航运不知道,这是有名的黑芦苇地带。多有水匪作乱,咱们这批货不是凡物,可不能被劫了去。”
洪渊瞅瞅四周,芦苇太高了,一眼望不透,确实是个藏匿人的好地方。
“你们赵家既然知道这一带水匪多,为什么不抓起来,也不方便后来的船队通行啊!”
承翰叹气,“这水匪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固定时间固定地点的大打劫。这想抓也不好抓呀!”
洪渊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下,“时有时无,也不一定非要选咱们这个船吧?不用这么紧张!”
承翰丝毫不懈怠,用眼神继续巡视,“我有预感,这次运货一定会有风险!而且,很有可能,就要发生在这黑芦苇中!”
“好吧!你守着吧!”洪渊一屁股坐到甲板上。
承翰眸光一闪,“你去船舱里躲着吧,我怕待会儿刀剑无眼,惊了姑娘!”
洪渊一噘嘴,发挥了太子的那一套蛮横无理,“我不去!”
承翰叹息,“我是为你好!”
洪渊继续歪头抗议,“我就是不去!”
“唉……你就听我一次吧,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洪渊一愣,这话听着有点暖心呀!可是,他们是那种关系吗?于是,故意岔开话题,“我不是任性,我是怕我与船舱里那位小祖宗不对付,非得给你把船舱拆了不可!”
掠影在旁边“噗嗤”笑出声来。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承翰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承翰正想再劝,忽听到“扑棱棱”一阵乱响,几只野鸭从不远处的芦苇荡中冲上天去。
洪渊一模鼻子,腾身跳起,抱怨道:“真是怕啥来啥!”
喃喃自语的同时,手也握上了腰间的“万仞剑”。
承翰也警觉地看着那个方向,朝身边船员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刚才野鸭飞起处,那一丛丛芦苇剧烈晃动,还有倒伏的。
“来了!”承翰和洪渊同时出口,又同时拔剑相向。
人未至,一个冷硬的枪尖已经插了过来。
洪渊眸光一闪,这武器好熟悉!
来不及多想,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芦苇中腾跃而出,身后又是十几个黑衣人,也跟上来。
来人全都蒙面,一句话不说,只管出招要人性命。
洪渊探寻地端详那首当其冲来的“水匪”,感叹实在不像。
水匪重在劫财,很少杀人灭口。一般都是上船后就叫嚣,然后嚷嚷着要钱。有时全吞,有时留下一部分。很少上来就招招要人性命的。要知道人命官司背多了,会被官府剿灭的。
想到此,洪渊一剑别开那长枪,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而来?”
对方一身黑衣,一言不发,只管着出枪。
而且对方一看就不想暴露身份,不仅蒙面,还用了黑纱。别说嘴脸,就是眉眼都看不清。如果不逼他说话,实在难以猜测其身份。
两人缠斗,承翰时不时来插一杠子。
“你快走,或者躲起来!这里有我!你别伤着!”
洪渊瞥他一眼,“少废话!小心!”
话音未落,长枪已经滑过承翰手肘。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翻开的皮肉。
黑衣人见了血肉似乎更加嚣张了,出招的速度也渐渐快了。打了一会儿,洪渊看出来了。招式简单,贵在出手迅速。
应该是长年累月练功所致,总感觉来人很是熟悉,到底是谁呢?
“铛……”
承翰因为受伤体力不支,被黑衣人的长枪一卷,剑便飞出,落地。
“唉,真让人不省心呀!”
凤平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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