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肝就在前面不到一丈的距离。
此时再看,天青色的身影也不闷骚了,行云流水的步伐也顺眼了。这人还蛮君子的嘛,关键时候冒着再次得罪人的风险相救。我真是……
“越丹!把那小子养肥点,鬼市上能卖个好价钱!”
……看走了眼!
黑心肝果然黑心,还做买卖人口的生意。
“好,都听主子的!”越丹殷切的迎上来,领了一溜红衣女子。她们端茶的端茶,端盆的端盆,捧帕子的捧帕子……全都敛声静气,低眉顺眼。
洪渊撇撇嘴,这待遇,皇帝老儿也不过如此,酸了!
正要抬腿去补眠,又被越丹唤住了,“喂!蠢丫头,又想躲哪儿偷懒?快去帮忙搭餐亭。主子这就要用早膳了!”
洪渊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哈欠连天的往一间客房走去。
“喂,你没长耳朵吗?”越丹几步跨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
洪渊也不看她,自言自语道:“哪儿来的疯狗吵吵?”说着就开始满地找“疯狗”。
站在旁边侍立的侍女惊得眼睛都瞪了瞪,竟有人敢挑衅主子的近侍。
越丹一愣,气的粗喘了几声,声音越发高昂,“你说谁疯狗呢?”
“谁吵吵谁是!”洪渊眨眨眼,一副“有本事你打我呀”的表情。
“你……”越丹委屈得到处去看,想找个声援。但是自己主子平日御下极严,任是谁也不敢蹚这摊浑水。
无头苍蝇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越丹,把希望寄托到了她的主子身上。甩头就去看她的主子,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她可是市主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内外起居,传递消息,没有她不经手。主子手下无论年纪大小,都得恭敬地称呼她一声“越丹姐姐”。哪曾受过这般屈辱?
也因得如此,众人都捧着她,专捡她爱听的说。久而久之,除了颐指气使,一点回嘴的经验都没有。今天遇这刺头,算是要吃瘪了。
她的主子却一把热毛巾捂到脸上热敷去了。
眼不见,听热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丹眼眶里的泪都快干了。她的主子还在热敷。
毛巾捂着脸这么久,快窒息了吧?
他终于揭开了布子,开始漱口,净手……搞他一系列精致的餐前清洁。丝毫没有看越丹一眼。
越丹撇撇嘴,斜了一眼洪渊,气焰减半,怨怪道:“你又不告诉我们你叫什么,我怎么唤你?”
洪渊嘻嘻一笑,“你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唤你臭婆娘,如何?”
越丹眼圈又红了,嘴唇抖抖抖,硬是抖不出半个字来。
洪渊轻笑,这种级别的泼妇吵起来没意思,扔下一句,“我叫洪渊!”就准备要去补眠。
正在由人服侍着做早间清洁的某人听到这个名字,搁下茶杯的手在空中一顿,目光朝她的方向一移,移到一半又转了回去。重重搁下茶杯,头也不回的往客栈后院走去。
“废话!我们本名不都是洪渊吗?我问你主子给你改了什么名?”
哈?这又是什么怪癖?集“洪渊”爱好者?
洪渊用眼神询问了站在旁边的几个红衣女子,她们都用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集齐“洪渊”能召唤神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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