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儿扁着嘴巴,跪坐在白鹤背上开始奋笔抄书。
一旁的叶洛悄悄拿出方夫子送她的笔,帮月儿姐姐一起抄。
“嗯。”
方夫子满意地摸摸胡子,看向众人。
“大家还有什么要抄、啊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哇!”
抄到崩溃的方月儿很配合地放声大哭。
众人纷纷摇头。
易书虽然不厚,但是要抄三遍还是很吃苦头的。
“下面让云长安来说两句。”
“咳咳,那我简单补充两句。”
“……”
“开个玩笑。”
众人呼出一口气。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仁礼派接触凡世最多,我没资格对你们指手画脚。”
云长安顿了顿。
“何况这里是禁用仙力的,要是你们遇到危险,我能提供的支援也不多。
大家自求多福,有什么危险逃走就是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对你们的要求非常低,不死就行。”
“好!”
话音刚落,秦路就吼了一声,率先鼓掌。
其余七十多位弟子也跟着一起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
“嗯。”
方夫子又满意地摸摸胡子,拿出一沓信。
“长安,这些你先收着。”
“什么玩意儿?”
“遗书。”
“哈?”
“这是我们仁礼派的规矩,出去历练前都得先写好遗书的。”
“要不要搞得这么壮烈……”
“要的,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爹爹,我爷爷奶奶不是早就被你气死了吗?”
“……”
“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月儿也拜托你了。”
“方夫子我平日对你也不薄,为何现在要恩将仇报?!”
“……”
云长安气愤地跳了起来,看着方夫子和他身后的弟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一向都是这样的。”
也许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方夫子负手转身看着前方。
众弟子不做声。
云长安也望向远方,微微沉吟了一下。
他想要找出事情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他从来都是去哪当护卫都无所谓,完完全全服从上级安排。
这次来凡世。
大易门给自己的情报也不过是一次平平无奇的历练而已。
要是有危险,掌门师侄不可能不说。
真奇怪。
一行白鹤徐徐降落。
底下人家灯火越发清晰明朗。
云长安盘膝坐下。
根据大易门的情报,底下应该是陈国。
方圆十几个国家当中,唯一一个接受仁礼派的理念并将他们供奉的国家。
大概就是一块试验田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方夫子他们搞成什么样了。
“就在这里下去了,陈国国君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
方夫子摸摸胡子,降落飞鹤。
众人在几个面黄肌瘦老百姓的头顶略过,直直飞入皇宫大门。
只见一套数丈长的红毯一路铺开,两边有青铜三角鼎焚香,更有无数宫女侍郎摆了琴瑟在两旁。
宫廷礼乐缓奏。
祝祷声不停。
红毯的尽头,有个披开头发的男人弯腰在恭敬地行学生礼。
身上披着些许雨露。
现在已经是夜晚,看来是等很久了。
“扑啦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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