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近看都有一种神韵从两人骨子中沁出,人间烟火,白纱红衣纠缠在一起分外和谐。女子一袭青丝散落于肩,男子发带肆意飘摇。
曲终人散,权瑾起身走向一旁,拧眉远望,语气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悲凉:“这首曲子是我母亲在我儿时常弹的一首,我记得那时候闲来无事母亲每天都要弹上一遍,耳濡目染,以至于我到现在怎么也忘不掉那旋律。”
莫长歌仰头望去,只见他神情略有几分自己之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恍惚,一国之后万国无疆,以自己来看其实曾经拥有就是快乐,但她没有把心里所想说出来,“君子不器,韬曜含光,子曜潜日,千帆归来,我相信殿下日后定能重见光明,惊才绝艳。”
权瑾听闻她的话,面露微怔,抚手按在心口,继而抿唇一笑:“你见过我母亲了?”
“恩,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莫长歌如实回答。
“我二十及冠的时候偷偷去看过她,她已经不认得我了。我记得儿时她还笑意泯然,但那次见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我甚至还未向母亲请安就被拉走了。”权瑾陷入了回忆。
这是第一次他和自己大段的说起他的往事。
莫长歌起身,温热的手掌握住他冰冷的指尖,直直地看着他开口:“没有关系,你有时间去孝敬她,还来得及~”
权瑾无力的苦笑,抽出手指,恢复往日的清冷,半点儿不见刚才的悲伤,仿佛梦一场,但声音沙哑暴露了他刚才的情绪:“莫姑娘,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她这时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这么久,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在池水,泛起层层涟漪,就如同她的心一样也层层波动。
这夜色风情千万般,半点儿觊觎不得。夜空如同一块漆黑无比的幕布笼罩大地,将青黑色染料尽情洒于人间。连星月也失去光泽,暗淡的睁不开眼,放不出一丝明媚的气息。
一阵凉风袭来,红烛在罗帐中摇曳,似乎要将这最后一滴光明扑灭。
莫长歌安静的趴在漏花窗边,眺望远方,吸取万物精华。
手里拿着那早已绣好的香囊,随意地将它放在鼻尖轻嗅,雏菊的清香瞬间灌满鼻喉。满目干涩。
我不试图徒手摘星,我要月亮向我走来。它不来,我便去寻它。
最终遵循内心的想法,径直起身,循着那日得来的提灯的微弱的光亮,踏在鹅卵石上轻轻脆响。
脚步停留在了权瑾屋门前,蜡烛的光亮透过窗户偷跑出来,显然他还未睡。莫长歌咬唇,轻敲几声房门。
门被拉开,权瑾只身里衣出来,“有事?”
“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绣了个香囊玩,送给你了。”说着,她从背后拿出香囊放在了他手上。
权瑾拿着香囊,眼角带着几分笑意:“特意给我的?”“殿下想多了,我就是不知道给谁,正好看你这么大度的和我倾诉,给你好了。”莫长歌挑了下眉,然后快速垂下了头。
“哦?那这个曜字是?”
莫长歌这才想起来,不知所措的抬头,带了几丝羞愧:“给你你就拿着,那么多话干什么。”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开。
权瑾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
翌日
万寿宫宫殿
万庆帝坐在龙座上,俯视下面的大臣们:“众爱卿对于示好波斯国一事还有什么建议?”
鸦雀无声间,国侯公上前:“陛下,依微臣之荐,十皇子的提议就甚好。凤阳公主为我国独一无二的宝贝,与波斯国和亲彰显诚意。”
“其他人呢?”
“父皇,依儿臣看来小妹生性顽劣,去了恐怕遭人嘴杂非议,还是另想对策为妙。”七皇子权义礼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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