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着鼻子溜着走,可不是李余的作风。
虽然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姚公子,但从董时亮和姚公子眼神交流的小动作来看,李余知道自己这是被针对了。
“楹联非不才所长,在下甘愿认输!”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与其待会儿被为难,还不如主动认输,反正自己已经胜了两场,功成抽身去,凡事勿做绝。
咦……
董时亮有些失态,照理来讲都是热血青年,李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自打李余出现之后,原本的三原泾阳士子比拼,已经变成了李余对抗四名秀才,且顺利拿下两场,这要是传出去,虽然这几个都不是靠文名行走,但败于儒童之手,毕竟有些难听。
王小鸾心思灵动,转眼明白李余的意思,难得身负高才,却心性沉稳,对他更是高看了几分。
“如此正好,师侄胜了两场,合该给秀才相公们留些颜面。此间事了,二哥收拾收拾,随弟弟下山得了,嫂嫂可是对你思念的紧呢!”
赵有钱心情不错,这趟出门本来是撞大运来的,赵有才出了名的执拗,搁在以往肯定不会轻易回家。
可如今得了一名高徒,说不得心念又起,对生活重燃希望,那他赵有钱就算了立功了,别的不说,以后找家里要钱腰杆子绝对能硬直许多。
“不可,慎始善终方是君子所为,如今末场未比,着实不美……”
林大同不顾乡谊,急急的插嘴,唯恐李余就这么离去。
“就是,尊师才高斗,想来李公子也是学富五车,楹联小道自然不在话下,还请不要推辞!”
董时亮迅速醒转,打定心思不能让李余脱身。
“五车是我大哥的字号,与我那师侄何干!”
斗是赵有才的表字,五车是赵有富的表字,赵有钱听见董时亮招呼,顿时有些不爽。
“闭嘴,平日不读书,此时闹笑话,听不懂坐着便是,何时回去我自有计议,你且消停着。”
听着自己和大哥的表字,赵有才脸上本来就有些挂不住,冲着赵有钱宣泄了几句。
赵有钱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应声,表字不表字的他不管,二哥出门时说的是青灯古佛到终老,方才松口已经让他喜不自胜,几个酸秀才耍心眼被他完全忽略了去。
董樱樱不像王小鸾那般矜持,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余,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今日冲撞了诸位已经不妥,这第三场还是不参与为好,再有老师今日布置的功课还未做完,实在是不敢耽搁,请容李余就此告退!”
左右又不靠眼下这几位吃饭,李余也懒得搭理,拱了拱手直接想就此离去。
董时亮还想开口,却被林大同拦住,“罢了,一介儒童,侥幸作了几首诗,如今想来是才尽词穷,让他去吧!”
林大同说完挺胸负手,侧身对着李余,可毕竟年轻,演技还不纯熟,那不断瞥来的眼珠子,出卖了他的本意。
激将法?呵呵,三岁小孩的把戏。
李余实在懒得搭理,拍了拍清风的肩膀,转身就打算走了。
“咳,德涵,功课不急,在座的都是前辈,你留下观场也可受益。”
唉,这便宜师父赵有才,还真把秀才当回事,就眼前这几个草包,实在是不够打。
可看看有钱师叔身上的裘皮,再看看自己身上没有几两棉花的夹袄,李余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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