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可怜、可气、可恨……”
这是围观顶着水泡拜山门的赵有才时。
正思量间,门外三人鱼贯而入,原本盘腿的李余此时已改为抱膝,缩成一团坐在床上,眼神愣愣的看向前方。
二狗见状先是一愣,皱眉疑惑的回头,在他看来“呆”本就是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清风口中所谓的大事何在?
清风涨红着脸,他有个特点,敲边鼓补刀在行,真要出头说话时,往往不在线。此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所幸此李余非彼李余,消化脑中关于二狗的信息后,没有让气氛持续尴尬,李余瞬间做出决定。
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大腿抱着,眼下山上存粮无多,且有未知歹人盯着,昨天是敲了一棍,谁知明天是不是捅上一刀。李余可不想刚来没几天,就又踏上不知去何处的航班。
眼前这三人,清风自不必说,自小闭于山门,社会初哥一枚,生存能力为负。
二狗虽说只是底层盲流,但这种人就如“小强”一般,生命力顽强的很。
至于那赵有才,李余自然忽略,虽然努力做出高深莫测的模样,但李余前世混迹市井,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外强中干的货,也可通俗点称之为二百五。
“狗哥,您来了……”
李余不敢犹豫,低眉顺眼作势起身,脸上自带商业性微笑。
不曾想一场魂穿不亚于大病初愈,原本的戏码是跌跌撞撞下床,二狗顺势将他扶起,两人像久别重逢的兄弟般相拥而泣。一个眼见傻了十几年的朋友开了灵窍老怀甚慰,一个喜抱大腿重试生活希望,场面应该热烈且和谐。
现实情况却是李余腰眼一松,双膝一软,推金山倒玉柱般踏踏实实跪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赵有才收拾了高人模样,想说什么,最终舔了舔嘴唇,扭头看向二狗。
“这……平身?”
二狗将目光投向清风,清风眨了眨眼,收起半张的嘴,“这算不算大事?”
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李余。
怎么办,怎么办,李余此时也断了线。
咣咣。
清凉观大门作响,几声怪叫传来。
“有人么?不对,有施主么?”
“老衲,不是,贫僧要住店……”
“住你妹的店,出家人的事,叫挂单、挂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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