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人都自杀了，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闻言，狄仁杰微微一笑。

“有的时候，人活着，会说谎，抑或缄口不言。但人死了，尸体却不会说谎，不会有所隐瞒。”

“还有，他可不是自杀。”

狄仁杰悠悠的说到。

“内卫府李阁领在临走之前曾言，他是被人灭了口。”

“哦？”

听到李羽，虎敬晖的眉毛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但还是面色不动的问道。

“那您看出什么来了？”

“服砒霜而亡，面色却无异状，这是为何？”

没有理会虎敬晖的话，狄仁杰看向仵作。

仵作也是满脸的纳闷。

“小人也为此事不解，照理说，皮肤应当会发青发紫才是。”

“也许是他服用的砒霜比较特别。”

虎敬晖是万般不想让狄仁杰查出这个假方谦，连忙出声道。

狄仁杰与仵作都笑了，仵作对着虎敬晖。

“将军，只是寻常的砒霜！”

“与其说是砒霜特别，还不如说是他这张脸。。。比较特别。”

狄仁杰端详着“方谦”的脸，喃喃的说到。

突然，狄仁杰话音一顿，凑前，伸手在“方谦”的脸仔细的摸了几下，朝仵作招招手。

“打盆水来！”

以湿毛巾擦拭浸润其面，擦拭了一会儿，便眼见着“方谦”脸皮浮肿起来，含气泡。

“这是。。。”

虎敬晖适时地做出惊讶状，不过其双目中却是古井无波。

狠狠地揭下面具，一张陌生的脸露了出来，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末将早就听说江湖有人能用人皮制成面具，今日亲眼所见，当真邪门！”

虎敬晖惊叹道。

“他是谁？”

“他不是方谦？”

狄仁杰虽然也有些吃惊，但迅速回过了神，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他是谁？真的方谦又在那？”

半响，狄仁杰用手摸着手里的“方谦”。

“这，又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啊！”

“敬晖！”

“在！”

“你立刻带人，搜查刺史府，那里一定有问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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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

当夜傍晚，李羽站在刺史府对面的高楼顶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刺史府。

“虺堂主带人已经埋伏好了，地点在小连子山侧的一个山坳之中。”

“我这次带来的一百多人有多少不是我们的人？”

“三十四个。”

“你去调人，让他们明日随我一同入山。”

从腰间取出一枚内卫府的令牌交给了身侧之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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