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顾洄眼里的笑意很是惊人,“乖,爷爷等会给你买糖吃。”
“……”顾小洄你是不是忘吃药了。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惊恐,顾洄忍不住又笑了,“不逗你了,你躺下休息一会,乖。”
顾小洄你这个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真把她当小孩了?
看着这人的笑容,她磨了磨后槽牙,想咬上他那么一口。
顾洄凑了凑身,把她把床位调低,然后拍了拍她的枕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笑:“睡吧,我看着你,他们回来了我叫你。”
他的笑容,今天实在是过于多了一些,平日里那个动不动随地制冷的大冰箱,到哪去了?奇异的是,戴绵惜对笑起来的他很是受用,心间从昨日就莫名燃起的燥,一下子,忽然浇了一捧甘泉般,瞬间熄灭。
顺从地躺下,她侧身躲过顾洄灼热的视线,闭上眼。
或许,他不一定是个坏人。
戴绵惜做了个梦。
梦到了父母去世后,她带着绵年独自生活的场景。
那一天,居委会的王阿姨找到她,说是有个好心人愿意资助她和弟弟,她很开心,那是父母去世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画面一转,是贪心的婶婶收养了她和绵年,她因为打破了碗,被婶婶罚跪在门口,绵年跟在她身后。
再然后,她主动找到了爸爸妈妈曾经任职过的组织,加入,接受了第一个任务,第一次,浑身沾满了猩红,呕吐得天昏地暗。
那些人与事忽然全都消失,天地间,只剩她一个。她走在黑暗之间,看不见四方颜色。
孤独,无尽的孤独。
脚下,陷入了淤泥般,肿胀着,疼痛着。
……
直到,有一个声音响起,他说:“你在这,我怎么会走。”
我怎么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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