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我,最乖巧的方式,就是尽量不打扰。
一直等待。
等到他想起我。
等到他发现,我是那个永远在他身后守护他的人。
可这种等待是煎熬的,年近三十的我,既要躲避对年龄的恐慌,又要驱逐对已婚男人不可抗拒的渴望,让我不由主地拨通了方培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上天对我还有什么眷顾,大概就是方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让我暖,让我有勇气抵御生活的困苦,让我咬牙坚持。
可惜的是,他连大学都没有考上,我们两个的路好像越走越远了。
我们从幼儿园光屁股长大,在其它男孩追我骂“野种”时,也只有他挺在我前面。
他说:咱们都姓“方”,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哥哥,我保护你。
我当了他这么多年妹妹,可也只有在难过得无法自我调节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不忙的话,出来喝点吧?”跟方培说话就是这点好,从来不用拐弯抹角。
“秦阿姨不是一直在北京么,你现在也是有家的人。”方培调侃我,他知道我有多想摆脱我母亲。
“她回老家了。我把地址发你,你过来陪我。”
没等他答复,我挂断了电话。在他那里,我总是有这种底气,可以肆意妄为。
却从来没有深入去思考过,我和方培之间的情感,到底算什么。
05.
就算方培不能让我忘记唐璜,但被人陪伴总是能驱走很多孤单,何况,是方培这种温暖牌大哥哥。
我给他发了地址,静静等他来。
我并需要做什么准备,有方培在,我可以当甩手掌柜。
果然,门铃响起时,透过猫眼,看到方培手中提着两大袋吃的。
我差点扑进他怀里。
委屈地撅着嘴:我都快饿死了。
方培宠溺地揉一揉我的头发:别着急,这就给你做。
方培环顾四周,嘴里啧啧称赞:秦阿姨为了你可真是舍得,这地方交通便利,小区环境也不错。
“那是。她就我一个女儿,不为了我为了谁?”
我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好几个月不见面,却丝毫没有生疏感。
方培做菜很快,我以为会是三菜一汤的家常菜,可上来的,居然是,牛排和意面。
“培哥,你学坏了吧?这是追女孩子的招数?”我取笑他。
据我所知,培哥这三十年,身边除了我这个跟屁虫,真的不近女色。
培哥憨憨地笑:小姑娘不都喜欢这种么,你也是姑娘家,不是?
呦,啥时候我在培哥眼里有了性别啦?
我故意凑近培哥,近到我的身体有半拉子依靠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笑僵住,身体僵硬,脸刹那间就红了。
看着培哥狼狈的模样,我笑得弯下了腰。
“看看你,就这点本事呢。”
我的这一波自以为得意的调戏,很快就在培哥那里惨败。
06.
培哥打开一瓶红酒,倒满杯子。随着杯子被液体填满,方培刚刚被戏谑的不自在慢慢消逝。
他拉开对面的椅子,绅士地示意我入座。
我颇有兴致地看着他,觉得方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做的东西很好吃。想想也是幸福,他最初入行餐饮,只是为了临时找个工作,能在北京陪我,却没想到,后面会越做越大。
他说过,虽然没考上大学,不能陪我继续读书,但会在最近的地方,做我最坚强的后盾。
他做到了。
就像现在,在我无比受伤时,他带着美食来,不仅填满了我的胃,也慰藉了我的孤单。
在他面前,我毫无戒备,一杯酒下肚,其实有些晕眩,可就是很想买醉。
我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在唐璜身边的工作,说了很多很多,没有重点,想起哪里就说哪里。
方培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陪着我。我哭,他就给我递纸巾;我笑,他就咧着嘴陪我笑。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快要见底。喝到后来,酒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味道了,只想不停地往肚子里灌,想着能把对唐璜的那些念想全部冲洗掉。
可我知道,这是没用的,酒喝得越多,心里对唐璜的想念越深切,内心的难过,越难以抑制。
“再开一瓶吧,我还想喝。”我指使着方培。
方培真可怜,看到的永远都是我脆弱和难堪的一面。
“不能再喝了。”方培起身,拉起我的胳膊,让我离开餐桌。
我软绵绵地扶着他的胳膊,抬头看向他,发现原来方培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浓密的眉毛,跟唐璜十分相似。
我抬起手,抚摸着方培的眉毛,仿佛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唐璜。
“傻丫头……”
“唐璜”的声音那么温柔,我闭上眼睛,附上他的嘴唇,唇齿之间,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心里好生得意。
我还是有魅力的,他身体的躁动是如此诚实。我开始拼命地索取,不断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他的敏感部位。
只要能留住他,哪怕只是贪恋我的身体,我也愿意尝试。
我像一个溺水者,疯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用一场欢愉,在身体的冲撞里,去忘却爱上一个已婚男人是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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