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菜来喽!这是酱肘子,酱牛肉,还有两盘花毛还有炖地豆子,老母鸡的话熬汤比较麻烦,猫饭也正在做,还要稍等片刻……”
端着木托盘来到墨染竹二人面前的店小二吆喝一声,将菜一盘一盘的端到桌上。
之后又一转身来到“乞丐”面前,将一盘酱鸡爪和两壶温花雕放到桌子上。
“客官,这是您的酱鸡爪和温花雕,菜上齐了请慢用。”
这家店的店小二有个习惯,只要是一些点硬菜的桌子,上菜的时候报菜名报的十分响亮,恨不得让整条街的人都听见。而到了一些小菜的时候……就小声儿多了。
小二离开后,墨染竹也注意到了邻桌那位衣衫褴褛的客人。这不注意都不行啊,对面浑身上下那股像是焦糊了的味儿都已经传过来了他还能咋办?
“呃……那位,那位大先生,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坐过来一起吃?”
这乞丐可不就是之前遇上的嘛!只是他这个脚力……有些快啊?自己才刚到他就也紧接着也到了?
“哦?那甚好!”
乞丐也不推辞,拎起两壶酒一叠酱鸡爪,拖开长凳就坐到了墨染竹对面。
“在下姓牧,不知道两位小友怎么称呼?怎地想到要招呼我这一个乞丐吃饭?”
“姓墨,这位是季妹。我们有菜,恰好见先生有酒,又是一人独饮,于是就想着邀先生一同就餐了。话说牧先生不介意墨某也要壶酒吧?”
“呵呵……自然不会介意!请。”
牧先生笑了笑,将一壶花雕推了过去,同时给自己酌满了一大碗酒。
有样学样,墨染竹也给自己酌满了一大碗酒,两只酒碗碰了碰后同时仰起头将花雕一饮而尽。
砰——
“爽快!”
牧先生酣畅地出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碰过酒了,今日一饮实属畅快!
相较于这个年代的酒度数实在不高,就算是温烫了的花雕也不过前世三四十度罢了。
在墨染竹率先夹过来一只酱鸡爪后牧先生才动了筷子,再然后墨染桐才拿起筷子夹了块炖地豆。
三人吃相还好,经过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墨染竹两人扯袖夹菜咀嚼吞咽都很有风度,而那个牧先生也是气度斐然,吃的速度也不慢。
在其余客人看来,自从那乞丐坐到刚刚来的富家公子身旁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一个质变,喝酒吃饭间都不自禁地透露出一股萧然洒脱之意,仿佛乞丐的外貌只是个遮掩。
前后一对比,这就很特么离谱!
随着剩下的菜一起上来,墨染竹将盛着猫饭的盘子放到云身边,这一会儿的功夫整只老母鸡就只剩下些鸡骨头了和汤汁残渣了……
墨染竹:……
“呐二哥,咱给你留了个鸡腿呢。”
身边墨染桐从自己碗里夹了只鸡腿放到他碗里,至于上头的鸡皮因为墨染竹不喜欢吃的缘故,已经被剥下来了。
“乖。”
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夸奖了一句后墨染竹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旁的牧先生不由地感叹道:“你们两人感情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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