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日里的思绪分给了乔琂一份,夜里的梦境也因他变得光怪陆离。
她被海水浸没,海水又被夜幕浸染成浓重的墨兰色。
海水咸涩,然而她无所察觉,似乎她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因而感觉被拥护,一切于她是柔和又静谧的。
她茫然的看着头顶的星空下垂,然后她被轻柔的掬起,掬起他的人是乔琂,她被捧至手心,随后贴上了乔琂的面颊,流过了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然后顺着下巴滴落沙滩。她融入沙,然后看到了他的暗伤。
他的眼如同拥着她的海,映满了头顶的星辰,反射出破碎斑驳的光,他在流泪,无人所知。
画面一转,她奔跑在这片海的滩上,烈日的光刺目又灼心。
他从背后以手覆盖了她的眼,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在。”
她莫名的哭了出来,“我看不见你。”
然后,他变成了那道光。
她追着光,哭喊着,“别走,你别走,你走了我该去哪里找你。”
那光渐渐暗淡,没有回应。
她的目明了,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独自的她。
她失落的走着,突然起了风,风扬起了细沙,她看不见所有。
风停了,沙落了。
她坐在了一张摆着水晶与蜡烛的桌前,她的对面,是一位看不清脸的女人。
女人拿起了一张纸牌,纸牌上有一片深蓝的海,有一朵微小的不易察觉的花置于其中。
她说,“你是谁?”
她说,“我不知道。”
她说,“这很正常。”
她接着说,“感觉如何?”
她说,“我心里很痛,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说,“因为他的痛传递到了你的身上。”
她说,“怎么样才会不痛?”
“忘记。”
“忘记后就不会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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