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一脸严肃地说：“钱总，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凡事都要弄个明白。让我打杂可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钱昔也翘起二郎腿，点头。

“第一，为什么对我感兴趣？第二，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你就会信吗？”

“信。”

“我就是觉得可以和你成为朋友而已。”钱昔有点似乎有点落寞。

“艺术家的怪诞心理？”

“是在讽刺我吗？”

“哎呀，算了算了。说吧，让我干嘛？”莫垚自知不擅长事情的有很多，比如唱歌、跳舞、画画、打游戏，但今天对自认擅长的沟通能力竟也有了些许怀疑。

“呐，送你的，喜欢吗？”钱昔把刚才画的纸递给莫垚。

莫垚接过来看到是一张手绘的设计稿，看了半天，画的还真不错，线条流畅，比例协调，说道：“签上名。”

“嗯？”钱昔皱眉。

“不是送我的吗？那要珍藏起来，等您和老佛爷比肩的时候我好拿去卖。”莫垚一本正经。

“我是要送你衣服，又不是手稿，叫你来是要量尺寸。”钱昔无奈解释道。

“不要，无功不受禄。”

“你真的很啰嗦！”

“这不合适，我有男朋友，不方便收这么暧昧的礼物。”虽然莫垚看到钱昔在炸毛的边缘，还是勇敢地拒绝。

“姑奶奶，我也有男朋友，我又不是要追你！”钱昔翻了个白眼。

“你也有男朋友？”莫垚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是，怎么？你反同？”

“那倒不是，你这么直接，我有点懵。”莫垚似乎有点理解钱昔了，习惯了用冷漠和无视面对有色的眼镜和刺耳的声音，想和人亲近的方式也不是那么自然吧。

“我轻易是不会给别人做衣服的！你到底要不要？”钱昔扬了扬手上的皮尺。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跟米莉娜现学现卖了一句。

量完尺寸，钱昔嘀咕了一句：“胸围小了点儿。”说着又在纸上勾勾画画。莫垚假装没听见，可能是因为刚才空腹喝了一杯咖啡，这会儿胃有点痛，悄悄出门准备下楼吃饭。

下楼刚出电梯，迎面竟碰上了表姑姑陈依纯。

“表姑姑，你怎么在这？”莫垚问道。

“我送小晨过来学跆拳道，徐总刚好在办公室，我就过来跟他聊几句。你这是干嘛去？”

“我早上没吃早饭，这会儿想去吃碗面。”

“那你吃完去徐总办公室吧，你也听听。”陈依纯交代。

“那我买个三明治好了。”陈依纯陪莫垚去便利店买了早餐。

坐到徐佩新的办公室，莫垚不客气地拿出三明治，说道：“你们聊着，我先吃。”

陈依纯和徐佩新聊了一些关于云睿海诚的情况，也没有避讳莫垚，一边聊着，徐佩新一边泡茶。聊的内容大抵是陈依纯建议从管理上把自有品牌和OEM代工业务分开，原本一套班子多个牌子的方式不利于以后业务的剥离，分开以后法律风险也会小一些，同时可以更好的从法律层面规范权责。

等莫垚吃完，陈依纯问道：“莫垚来了有一周了吧？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感觉每天都在瞎忙，没什么正经事可以做。”喝了口茶，莫垚觉得徐佩新可以作为云睿海诚的首席泡茶官。

“你不是有大事要做？”徐佩新调笑。

“想好出头鸟怎么当了吗？”陈依纯也笑道。

“不用想，反正他们都知道我是关系户，碍着老板的面子，谁也不好意思辞退我，怕什么？再说，就算辞退了也无所谓。”莫垚说的坦然。

又听徐佩新和陈依纯聊了一会关于知识产权的事，莫垚也没太听懂，打了招呼准备离开，就听徐总问道：“对了，今天周末，有安排你加班吗？”

“没有，钱总把我叫来的。”莫垚回答说。

“他叫你？”徐总疑惑。

“嗯，他偏要给我做件衣服。”

徐佩新笑了笑，说道：“难得呀。”

陈依纯也跟着笑了起来，补充道：“你还老大不乐意！几年前就有人出到10万块请他设计衣服呢。”

“他答应了吗？”莫垚关注的点有点跑偏。

“去了。”徐佩新回答。

“嗯，还不傻。”莫垚嘟囔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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