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帮你看看……”柳扇一时间有些慌乱。
“难道夫人不是因为思念成疾,所以来我这儿睹物思人的?夫人,你脸怎么红了?”神寂的眼神望向有些凌乱的被褥,若有所指地说。
这位战神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柳扇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有点温度身高,刚才那个拥抱,一个高大帅气的战神在你面前展示出最柔软的一面,难免有些令人怦然心动。但事实证明,这家伙的柔软都是装出来的,下一秒就展现出强人所难,威逼利诱的真面目。
怕神寂看出什么马脚,柳扇只好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
“伤在哪里?”
“后背。”
“自己先把衣服脱了。”
“……夫人要我脱到哪里?”
“流氓啊你。”柳扇没好气地将他的上衫稍稍往下拉了一点,露出受伤的肩头。果然有一条细长的伤痕,有浅金色的液体渗溢出来。
柳扇一边将药膏轻轻地往上抹,一边感叹:“原来你的血是浅金色的。”
“是呀,以前我们师兄妹几个都是,只不是,现在这寰宇之中,也只剩我一个了吧。”神寂幽幽地说。
柳扇没再接话,刚才她这番话,或许勾起了神寂的一些怅惘吧。据说神寂的其他四个师兄妹都在封印妖王烛冥之时战死,只留他一人生还。
除了新添的这一道,神寂的背上还盘虬着许多其他的伤痕,有些或许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有的或许会长久地伴随着他。
“神寂大人,你找到夫人没……”黎镜不合时宜地推开了门,看到了眼前这琴瑟和谐的一幕,为避免被迁怒,赶紧退出,关上了房门。
“原来已经找到了,那就好,看您刚刚来找不见夫人的样子真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柳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着搞得有些尴尬,默不作声地上好了药,替神寂整理好了衣物。
“我去沐浴更衣,你等我一下。”神寂看了看自己身上因赶时间而来不及更换的染满血迹的衣服说,“等会有事跟你说。”
柳扇本来打算趁着他与沐浴更衣,正好脚底打滑抹油溜走,听他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了。
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是不是打算告诉自己一点内情?
犹豫再三,柳扇还是决定留下了。
沐浴之所就在隔间,水声潺潺,柳扇的思绪不禁飘了很远。
话说,刚才上药的时候,倒是觉察到神寂着实身材不错……
“夫人久等了,在想什么。”
正当柳扇想入非非之时,神寂已然换上了赶紧的白色睡袍里衣,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头银发还未完全弄干,湿漉漉的,倒显得更加随性洒脱。
“没……没什么,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柳扇回过神来,忙问。
“也没什么,想着都这么久了,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了吧,你也很久没有在我房里过夜了,今天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留宿吧。”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个?柳扇感受到了什么叫晴天霹雳。这戏不按套路出牌,还怎么能演得下去!
一开始,柳扇倒是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后来听紫雀的描述以及看神寂的反应,这对夫妻应该是曾经情感失和,两处分居,桥归桥路归路,也就安心地呆了下去。
今天神寂居然来了这出,难道要接着演绎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吗?可怜天下之大,现在也找不出能容得下她柳扇的第二处地方了。求老天开开眼,让神寂放过她吧。
神寂却似乎的确是困倦了,躺到床榻上眯上了眼睛。柳扇默默地观察着,刚洗完澡衬得他的皮肤更显清透,谁能想到他已经是三界的“老辈分”了呢。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匀净、平稳,好像确实睡着了。
柳扇在他的面前摇了摇手,也丝毫没有惊动他。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柳扇提着鞋子,轻轻地、慢慢地退出了他的房间,随后一溜烟炮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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