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脑袋靠在李知娴的肩颈处,越来越深的埋下去。
窗外风挂,窗前纱响。
烛火通明,屋内明亮一片。
二人身后的那幅画上,始终未题半句词句。
摄政王府内,该熄灭的烛灯都已熄灭,独独元清澜房间內还映着光。
“你还不睡。”
门外突有人声响,桌子旁聚精会神的女人突然扎了手。
“我还不困,你快睡。”
细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个小眼,她没当回事,放在嘴边轻啜一口,便又继续绣起手里的东西。
元竹站在外面,见她屋子的灯迟迟不灭,一时好奇她这么晚不睡究竟在做什么。
可他转念一想,怎么说这也是摄政王府,他要是三更半夜闯入人家女孩的闺房,免不了被有心人算计。
“元清澜,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都不能知道?”
少年有些急,今天她要是不让自己知道她在干什么,他恐怕会站在门外等到天明。
反正他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
“赶紧回去睡。”
“你不说我就不走!”
元清澜没功夫搭理他,只是想快点将手里的东西做好。
少年等了半响,她的话才迟迟入耳。
“不走就在外面站着。”
幸亏天已慢慢转明,不然元竹的脸一定比深夜的天空还黑。
转眼间,时间已过去大半。
屋外元竹觉得没趣,也就打着哈欠走了。
屋内元清澜又点了一根蜡,用手拂了拂面前燃着的小烛火。
她记得南泊同有一把佩剑,他为其取名长吟。那把长吟是南泊同的宝贝,他时常佩戴身边,爱不释手。
不过只要每次一想到剑,她的心就会不由地收紧,好个不舒服。
她曾经也有把不离身的佩剑,只是上次悬崖一次失了它,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遗憾在怀。
元清澜想过了,他生辰之日不在数日,数着日子也快到了。
她没什么好送他的,便突发奇想送一株剑穗。于是不眠不休,熬了两个晚上,亲手绣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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