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垚越从湿透的外套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这会儿不是很晚,父母还都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电视。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居然微微有些惊讶,林母迎上来问:“你这次怎么这么早回了?”
“嗯。”林垚越没有解释,只是含糊地接了话。
凑近了,林母便闻到了林垚越身上的酒味,问:“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这时,她也发现林垚越身上的外套不是他今穿出去的那件,又问:“你这衣服”
林垚越后退半步与林母拉开一点距离,:“我不心把人家的酒瓶子撞翻了,身上洒了一些,外套湿了,这衣服是别人借给我的。”
“哎呦。”林母一听神色担忧,“这么冷的,人家把外套给你了,那不是要冻着了。”
林垚越没有接话,林母继续念叨:“越越,妈妈一直都告诉你,出门在外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不能因为是朋友就任性,知道吗?”
“知道了。”林垚越低低地回答。
这时,林母也注意到林垚越手里提着的那个精美的打包盒,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看起来老贵了。”
林垚越提着打包盒的手紧了紧,咽了口水,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地:“没什么,就是今晚点的餐有点多,没吃完就打包回来了。”
“我看着包装怎么那么精美?”林母接过林垚越递过来的打包盒仔细看了下。
“嗯。我也不知道。”林垚越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招招手:“我已经吃过了就不吃了,你们拿去吃吧。我去洗澡。”
罢,林垚越便转身走了。他一整晚都没有吃东西,其实已经饿得胃痛,但他就是不想吃。
不得不,肖昱的这秋风打得狠,整个打包盒都塞得满满当当。林母拿到客厅地沙发上,一打开都吓得一跳。因为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很贵,而且还这么多。
林父也看了一眼打包盒里的东西,眉头轻皱,却没有话。
浴室里,林垚越将衣服脱下,走到淋浴下。热水淋过发丝,将那些深褐色的酱油都给冲下来。没有衣服的遮蔽,林垚越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瘀痕暴露无遗,几乎遍布全身。
喷头下,林垚越正面无表情地用力揉搓自己。那力道没有轻重,直接将皮肤都给搓红了,底下泛着血珠。可他却跟没有痛感一样,就那样目光呆滞地揉搓着,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他身上的瘀痕越来越多。
洗完澡出来,林垚越就被林父喊过去,林父神情有些严肃,问:“你老实,你们今晚是去哪里吃饭了?”
林垚越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看你拿回来的东西,不便宜。”林父似乎有些痛心疾首,“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敲诈朋友了。我们家是没有钱,但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从,我们是怎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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