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吴止趴在洞巢之中,前肢在洞巢土壁之上抓来挠去。
他又饿了!
饥饿与对于血食的渴望,让他心头难受至极,他有一种感觉,要是再吃不到肉,自己可能会发疯。
嗖嗖地冲出洞巢,他径直扑入浅潭。双目开启广角模式,来回搜索溪底生物。小半天下来,除了水藻,便还是水藻。之前他喂养的小鱼虾蟹早就吃光,溪底清洁溜溜,除了它,再无任何活物。
不得已,他只好回到洞巢趴伏,准备强迫自己入睡。
半天后。
腹中饥意更甚,他实在难忍,又爬出洞巢,下到浅潭溪底。
天色渐暗,水底世界愈渐昏沉。
还是什么都没有。
鱼没有,虾没有,蟹没有,只有水藻从身前飘过。
没办法,吴止只好捡水藻吃。可到了傍晚时分,他所吃的水藻,没让他产生一丁点饱意。
饥饿快要冲昏吴止头脑,双目无神的他,想起自己此前吃掉青蛙后的抛骨之地。他赶紧回到洞巢之下的溪底,看着一堆青蛙骨头和骨架,二话不说,冲上去抱着青蛙骨头嘶咬。
吴止利牙来回磨动骨头,一点点咬碎蛙骨,口中吐着气泡,将蛙骨吞入腹中。整整一个晚上,从傍晚到第二天清晨,吴止吃下一小碗当量的蛙骨。这骨头吃起来,味同嚼腊,除了撑肚子外,别无任何益处。
当太阳升起,阳光照入浅潭。吴止扔掉前肢抱住的一根蛙骨,噗噗吐了几口气泡,身子游上岸去。
他来到小溪洒落血迹处,看着早已干涸为褐色的血斑,眼中最后那一丝犹豫化作决绝,果断跟上血迹,朝少年们走过的路线爬去。
对于血食,吴止的嗅觉异常灵敏。哪怕只闻到一丝血腥气息,他便可分辨方位。少年们所走过的路线,即使只剩一滴干涸血迹,他亦能辨识方位,追寻至他们所在。
就这样,吴止爬行了一天一夜,总算来到具有极强烟火气息的地域。虽未见到人物与建筑,但眼前一片片秋收后的田地庄稼,阡陌纵横,可想而知,人类肯定生活在不远处。
爬上田梗,吴止缓缓展开双翅,奋力飞高数米,极目眺望,却看不清十米开外之物。血迹消失于此地,他无法确定方位,不过他敢肯定,附近生活着人类。因为,他听到了鸡鸣狗吠之音。
从空中落地过后,吴止沉思片刻,想了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寻路。
他在田地之间,以自身为中心,前进后退,每爬过数十米远,他便停下来,飞到空中,收听鸡鸣犬吠。鸡犬声音在空中波动过大,他就再度前近,声音若是微小,他就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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