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前肢暂时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他无法用两只前肢夹着螺肉送往嘴边,只能趴在地上,小口进食,螺肉在水流中摇摆,他的嘴巴,也就跟着螺肉,左一口,右一口地追咬螺肉,极为不适。
时隔四天,再次吃到肉,吴止内心产生极大的愉悦,身为肉食者,螺肉给他带来极大满足。
“田螺应该也有鲜血吧!”
吴止食用完一小块螺肉,浑身充满了精力,暂时忘却右前肢伤痛,伸出口中针状软舌,开始搜寻田螺鲜血。
田螺受伤,必然流血。而吸食血液,将会给吴止带来极大好处。如果说吃肉,能带给吴止力量,那么吸血,便会修复他所受之伤。
吴止以前有过一次受伤经历,那是一头翠鸟捉鱼事件,翠鸟捉到鱼后,没有叼紧鱼,正好落在地上,砸断吴止一条后肢,虽说翠鸟后来又把鱼给叼走,可吴止通过吸食洒落在地上的鱼血,断掉的后肢,硬生生断肢重生,又长出一截。
从那以后,吴止就知道吸血,可以修复受伤的身体,他也更加渴望能够获得鲜血,让伤残的身体重新完好如初。
“果然有血。”
软舌在水中探查之后,吴止内心泛出喜意。
田螺的血液是无色透明状,吴止在水中,用软舌追寻田螺血液,经软舌吸汲田螺血液,很快传达周身。
等他吸净周遭的田螺血液,受伤的右前肢关节处,伤痕浅印立刻完好如初,疼痛之感消失。
抬了抬右前肢,已无任何不适。
“哼,想走!”
吴止伤势恢复的当头,瞄向洞巢出口那头田螺,其竟是以为危险解除,螺肉身躯贴着地面,朝着洞巢之外爬行。
眼看田螺爬离洞巢,光亮照射进来,吴止双眼露出人性化的冷光,显然心思活泛的样子。
他在心中冷笑过后,没打算直接冲上去与田螺搏杀。悄悄尾随于田螺,吴止亦钻出洞巢,将大半个身子,全部暴露于洞巢之外。确认洞巢之外的小片水域没有危险,他这才猛蹬六条脚,用尽全力,在水中一个穿梭,张口朝那田螺露出来的螺肉之躯咬去。
田螺早在吴止发动猛攻的时候,便借助水流微弱的波动,感受到危险来临。它反应极快地想将螺肉身躯缩回壳内,可,早就谋划着突袭的吴止,岂能让它如愿。吴止硬是在田螺缩回壳内的那刻,拿脑袋顶住它的厣盖,咬住田螺的螺肉身躯,更在厣盖压下后,用两只前肢利爪,死死刺进螺肉,仿佛与螺肉合为一体。
田螺厣盖夹住吴止脑袋,任凭它如何用力,却也不能与壳口合扰,藏身回壳内。而咬住螺肉的吴止,嘴巴利牙开合,似疯狗一般,一口又一口嘶咬螺身,每一口都从田螺身上,扯下一块芝麻大小的螺肉漂浮水中。
过了许久,直到田螺的厣盖没再传出力量,吴止才停下攻击,并抱着田螺,躺在溪底河床,口中不停地吐着泡泡,似在大喘气。
第三回合,吴止大胜!
休息一会,吴止看见许多鱼苗,围着自己游来游去,张口吞吃从田螺身上咬下来的螺肉,马上警醒。
战争并没有真正结束,那些小鱼苗闻迅而来偷吃他的战利品,只能说明,此地动静有些大,引起附近水域生物注意。
好在,此刻出现的只是一些小鱼苗。那些以田螺为食的生物,并没有到来。
吴止可不想自己费尽心血得来的成果,被其它生物侵占。
忍着疲惫,他赶忙拿两只前肢举起死去的田螺,朝自己的洞巢返回。一路上,那些该死的鱼苗追着他撞个不停,更有一些,朝着裸露在外的螺肉嘶咬,扯下好几块螺肉,令吴止心疼不已。
他很快回到洞巢,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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