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玖鼎摇头,说:“不能,我和她有毁家之恨,灭族之仇,斩草除根,除恶务尽,她万万不可存活于世!”
陆昭容脸色不悦,说:“她的成长上限远不及你,将来再怎么有奇遇,也无法撼动你,怎么报仇血恨?她实际上毫无威胁,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李玖鼎脸上并无愠色,说:“好吧,在我说出一件事之后,你再作决定!再过一年,陆府会成崩天之势,再过四年,郡王会被构陷误杀!”
“已经降封为永乐候的陆府,因被构陷阴谋刺杀新郡王王俊卿,顿成炼狱,曾经的妃嫔,你的姨娘们,全部变成了营妓,害怕牵连,你的姐姐被和离,送到了龙骧军中,一天要带给三十人以上的快乐……”
营妓,就是供给军营的妓娘,向来只由谋反附逆的罪犯女眷充任!
一是羞辱,让罪犯们,哪怕是死后也不得安宁;一是警示,让军士知晓,这就是谋反附逆,妻女们的下场。
营妓不能赎身,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被蹂躏,折磨致死。
“而你,受崇武学府庇护,免于株连,可是却神秘失踪,有人说被秘密逮捕,在地下妓馆接客,毕竟郡驸的享受,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甚至有人言之凿凿,曾经在黑市宠幸过你!”
“不过,我更加相信另外一种说法,你被你身边的两名暗卫所掳,蓄养为炉鼎,长命百岁!”
做炉鼎,还长命百岁,那可是极为凄惨的事情!
“我刚才所说,并不是什么推测,而是现实!”
话音刚落,顿时出现两道身影,齐齐向李玖鼎出手。
“怎么?你们敢杀我?”
出手的,正是陆昭容的两名暗卫,长得一模一样,乃是一对双胞胎。
李玖鼎泰山崩于前,仍然面不改色,两人也攻击嘎然而止。
他们有家人,整个家族,都在皇族手中,现在怎么敢对李玖鼎不敬?
只有陆府倒台,他们再无把柄在陆府手中,陆府对他们只有恩,并无威,才敢做出背主弃义之事。
“胡说,我们陈家,对陆府那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陈家作为陆府家臣,已经历千年之久,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事情发生?”
两人勃然大怒,对李玖鼎说他们会蓄养陆昭容,颇为生气。
“是吗?我不否认,有一些家臣,会愿意和旧主东山再起,但更多的却是落井下石,弑主求荣!”
李玖鼎盯着陆昭容的眼睛,说,“郡主,看一个人,不能看他在落魄时的表现,而是要看他在得意时的反映!”
“现在他们还要依附皇家,而且打有陆府的烙印,投诚也不会被人接纳,这才努力维持,可一旦皇家分崩离析,再难复起,谁能证明,他们不会生出异心,卖主求荣?”
陆昭容脸色阴沉,说:“别人不义,对我们陆府要赶尽杀绝,可我们陆府,不可以这般,谭湘君,我要带她走,你难道要抗旨?”
“既然郡主坚持己见,我也不好劝阻,这里是一枚炼丹师徽章,我现在送给她,她可以返回学府,以我的婢妾自居,免于被罗宏彬之流欺辱,毕竟郡主保护不了她太久,届时,连郡主也要别人保护!”
这枚炼丹师徽章,是李玖鼎的,在不方便穿丹袍的时候,可以代为彰现自己的身份。
“放肆,居然敢说郡主不日就要靠别人庇护?”
那两名暗卫,仍然心怀侥幸,觉得还有希望,陆道陵再次复出。
“不,她没有谭湘君的运气,她得不到别人的庇护,只会成为你们手中的玩物!”
李玖鼎说完,伸手去拉姚梓君,离开了房间。
“郡主,这个人什么意思?”
这暗卫现在觉得,说他们背主求荣,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陆昭容没有追究李玖鼎的意思,说:“先回宫!”
李玖鼎见到了李鸿河,才知道陆昭容是来宣旨的,说是陆道陵伤势好转,要召开午朝!
一般只开早朝,要是午朝召开,那么就说明有万分火急的事情,需要商议。
翌日。
麟德殿中,魁梧的陆道陵坐在龙椅上,有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惜的是,他脸色苍白,气机不稳,仿佛是风中残烛。
自从染毒以来,都是由左相屠方,右相王俊卿,还有枢密副使李鸿河代为辅政监国。
可是李鸿河涉嫌谋害陆道陵,被屠方,王俊卿挤兑,早就一气之下,称病不朝了。
所以,整个云阳郡国的军政大权,已经完全落入了王俊卿的手中。
在以前,屠方原来也想抗衡一下,可是在王俊卿获得契机,超凡入圣后,他就彻底唯他马首是瞻了。
现如今,虽然名义上,同为辅政,实际上却是王俊卿一人说了算。
“今日午朝,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昭容她已经及笄两年,以前一直爱惜她,不忍心她离开朕躬,现在朕作出了决定,将她许配给枢密副使府的嫡宗少主,李玖鼎李少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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