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恩德看到莱宝脖子上一条狭长的伤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瞬间有些慌神,耳边是莱宝平静的话音:“老头,处理一下吧。”但是片刻的慌乱,终于找回理智。忙劝解:“孩子在呢,孩子现在困了,医生给她找了个小床。你别急,这就给你抱来。“飞快地找到被医生丢在垃圾桶里的襁褓,包好,笑着对女人说到:”你家娃娃长得真好看,眼睛真像你。“边说边向女人靠近,女人在看到襁褓的一瞬间眉眼中的温柔流露出来,手立的刀渐渐离开莱宝的脖子。
袁恩德左手的镇定剂早就准备好了,襁褓递过去的瞬间,扎到脖子上的血管,液体被注进。女人渐渐安静下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被推入了精神科的电梯。
莱宝捂着自己的脖子,站在一边,手里的血本应该是温热的,此刻她却感觉是冰凉的。终于有护士注意到她,赶忙带着她去给处理,伤口有些长还有些深,万幸的是没有割破大动脉,但是需要缝针。
莱宝一直沉默着的接受,没打麻药却都不吭一声,眼神也失了焦距。护士以为她被吓坏了神志不清,连忙安慰到:“你别怕,等会儿我们就报警。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
莱宝瞬间就抬头也不顾不上脖子上的伤口炸裂,皮肉外翻,血又开始往外淌,把护士吓了一跳。莱宝也不在乎,只直直的盯着护士,认真的说:“不,不用报警,我不打算追究。“没得到回答,但因为疼痛镇静下来后,转念一想,精神病患者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也就放下心来。
顶着一脖子的纱布,找到袁恩德的时候他坐在所谓精神科科长的办公室。这精神科还真不能称得上是一个科室,里面什么基础设施都没有,看墙上的照片墙,整个科室只有两个医生两个护士,现在却是连一个值班的医生都没有。
上班的时间一到,医院的院长就来寻袁恩德,想要邀请他去办公室。袁恩德接受了,医院的医生都陆陆续续的上班了,袁恩德也不好再留在这里。
就带着莱宝跟着院长离开,院长办公室里,莱宝看到了修建的极为精美的盆栽,养护的极好的兰花。看来这院长还挺有闲情逸致。
袁恩德自然在一进办公室就已经全然了解了,当下只是提出将自己带来的病人转到市医院,院长自然知道自己留不住,而且听说昨天还闹了事,起因是自己医院的医生,伤了人。现下立马拿出笔签字准许。
警察终于也在中午将村长逮捕,警方对比全国报失踪案件,根据和村长描述的犯罪经过对比得知,那女子叫冯晓芸,是K市的人,已婚,在产检路上被拐,几经波折被买给L市村长时已经是快要临盆,但是那村长没有人性可言,无论当时冯晓芸是如何挣扎当天便强暴了她,导致流产当天夜里产下了死婴,本人一直不接受自己孩子已经死去的结果,抱着空襁褓,坚持自己的孩子还在自己怀里。时间久了,渐渐就变成人们口中的疯女人。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莱宝一直沉默不语,好在市里医院的效率极高当天晚上救护车就到达。应市医院院长的邀约,一同前往了L市人民医院。第二天会诊,收治入院手续一系列完成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本来这种会让心理波动大的事情,袁恩德是不会让莱宝接触的,毕竟会产生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但是这次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莱宝敢于直面自己经历过的黑暗。也不再向往黑暗而是在经历过黑暗过后更加珍惜光明。
袁恩德并没有带着莱宝回到离开的村子,而是去往下一个城市,看看还会不会有些人需要帮助也看看会不会有些别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本以为谭偲听她说自己的故事会觉得无聊甚至会当催眠。结果看到谭偲眼睛亮晶晶的:“小宝,你这个故事我能借用嘛?”
莱宝当然不会介意这些,只是当事人并不是自己总不能替别人答应。再三嘱咐谭偲一定不能把当事人的名字写进剧本里,故事一定要好好修饰。
莱宝这才继续说:“其实我在经历过那件事以后对小梧也没有敌对,渐渐的也愿意敞开心扉,努力让自己活在阳光下。但是就算我的病有了明显的好转,利淮丞的事却又开始让我的心变得奇怪。当时袁老头带着我走了数十个不同城市的乡下,他特别害怕我会再出现第三种人格,所以在融合了小梧后,还是对我特别注意,当他得知我和利淮丞的那些往事时,他说利淮丞就是我的心结。“
谭偲看着莱宝一脸平静,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你的心结嘛?你怎么这么平静?“
莱宝打了个哈欠,放平了靠着的枕头,关了床头灯:“我和他讲清楚了,要不然你觉得我会和你说以前的事?睡吧,别闹我了。“
谭偲听了莱宝的话,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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