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嬅冷哼一声:“除了萧玉棠,自然还有别的女人!南大哥你为人清正无双,仰慕南大哥的女人一定不少。若是有别的女人缠着你,你当如何?”
南一看着公孙云嬅:“你说南一哥哥我该如何?”
公孙云嬅双手交于胸前,笑道:“若有女子喜欢你,你就摸着你的光头说:小僧已入空门,不近女色。”
“你不算女色么?”南一看着公孙云嬅。
公孙云嬅玉面轻摇,“我是你剃度之前认识的,又不是你剃度之后勾搭你的。我当然不算。”
南一笑道:“我懂了,我对你时,就是个居士,我对别的女人时,就只能是受清规戒律的和尚。”
公孙云嬅点头,“是也!”
二人一路说笑,各自回了各自的居士房。
皇城,三皇子府上,内院之中,几名身着红绫的美人正在迎风舞袖,院中脂香缭绕,红癫翠舞。
三皇子身着一袭蟒袍,倒持酒壶,边喝边唱:“秋云散,芳心乱,寄语心上人,莫待恨浓回首迟,年将暮,岁将至,一曲新弦歌一时。若待白首犹随侍,何若自舞自歌乐……”
两侧女侍卫们皆穿一袭绯红罗衫,腰间别着一柄艳红长鞭。
一抹黑色人影自夜色中,屋顶之上飞落而来,那抹人影自内院舞姬们头顶飞过,直落在三皇子座前,单膝下跪,抬手恭敬道:“回三爷的话,属下查探到了,南家镖局最近订制了上等棺木。恐怕南家镖局的南堕冷是不行了。”
三皇子闻言,将手中酒壶缓缓放下,右脸剑眉稍稍挑了挑,眼尾也随之向上一吊,下巴动了动,点首道:“告诉楚浴镖局,南家镖局本皇子势在必得!一定要让他们趁南家镖局掌门人身死之时,去抢了南家镖局的势!否则就别怪本皇子翻脸无情!”
一身黑衣的探子闻言,心中默默分析,若南家镖局垮台,从此江湖众镖局,唯楚浴镖局独尊,三爷掌握楚浴镖局把柄,自然拿捏住了楚浴镖局命脉,便是拿捏住了天下各分舵镖局,日后就算陛下不传位于三皇子,他也能借着江湖势力逼宫新皇。于是郎声恭贺:“属下恭贺三爷。”
三皇子冷哼一声,俯身冷视那黑衣探子,愠怒道:“恭贺什么?是要恭贺我自幼不得父皇宠爱,母妃被人烧死在冷宫也只能强颜欢笑忍辱负重暗中努力,还是恭贺我抓住楚浴镖局的把柄,自此可以与虎谋皮?”
那黑衣探子立刻低头,不敢言语。
三皇子将头缓缓抬起,又一名深衣探子于屋檐上虚踏几下后,掠过舞姬,落于地上,跪地回复道:“三爷,据天兴镇眼线来报,太子爷数日前去过天恩寺,随后不几日,便有人看到剑宗嫡女,南家镖局的随从出现在天兴镇。唐幕僚怀疑,怀疑太子与南家镖局有勾结!”
杯中酒满,三皇子点头,他自幼不得圣宠,连太监都能欺压他,宫里太监最会欺负人,其中有不少练家子,知道怎么打人能让人看不出来,但真正伤人筋骨,他自幼在宫中被欺负惯了,唯有把守冷宫的一个愣头青侍卫照顾他,可怜他,他在那侍卫的照顾下,时常偷跑去大内藏书阁看书,数年下来,他早将大内藏书阁里的书看个一本不漏。
朝堂一直忌惮江湖,江湖人的所作所为都在朝堂密切监视之中,江湖各派各大人物的生平事迹都由专门的书册记录,他于藏书阁内偷看书册,早知道梵净宗水月禅师即是南家镖局二公子南昇了。
太子忙着笼络朝廷大臣,外戚异邦时,他就默默躲在藏书阁窥探江湖隐秘,他深知朝堂不会支持他当储君,想要不被欺负成为人上人,就只有通过江湖。
“啊……天恩寺……太子……南家镖局?呵呵……”三皇子自嘲一声,“我竟然忘了,天恩寺那位水月禅师乃是南家的二公子啊。太子哥哥必是知道我联结了楚浴镖局,怕我在江湖上造势,来日祸乱朝堂,所以如今才要先发制人,插手江湖,想要保住南家镖局。啧啧,我怎么把天恩寺这茬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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