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刃叹气,“可他和公孙小姐在一块儿。”
萧玉棠低头:“他身边有多少浮花浪蕊,我都不在意,我想陪他走这一趟江湖,走一辈子。”
银刃霜刃自幼修行无情剑,不知情爱为何物,自觉萧玉棠可笑。
山寺脚下,月华朗照。
南一淡淡开口:“云嬅,你离去吧。”
公孙云嬅摇头:“萧小姐不值得南大哥喜欢,我觉得我······”
南一苦涩一笑:“我只是不想耽搁了她,你也是,我也不想耽搁你,你走吧。”
不等公孙云嬅出口,南一便奋力向山上狂奔,山道两侧有黄袍僧人合掌倒坐石柱上练功,如同夜色里沉默端庄的狮虎。
南一于石阶上飞奔,山道之上,袈裟飘动,两侧有闭目僧人合掌练静功,或金鸡独立,或倒挂莲花,或跗坐莲台,各有各样,在流动的山萤中,照的面目幽静,庄严如佛。
南一呼吸着山道间流动的风,江湖的气息,在血脉里喷张,南一在南家镖局整整养了三年,头一次看到这么多武僧在练夜间静功,便想起当年自己在天门关练夜剑,记忆与江湖豪情,武功奥秘重叠,血液一次次翻滚,最后倒在山门最高的台阶上,西域菩提叶飘然落于面上。
南一珍惜地感受着平静美好,不愤怒,不委屈,不担心,不恐惧,不忐忑的安静的夜,僧人在两侧,禅门在身后,有隐隐降魔钟声在山寺中回荡,三年内的种种难堪情绪都荡然不见,唯有躺在山门前的安静与空寂。
顾深一小臂挂着一件平服的披风,已悄然无声地站在了山门下,借着灯光与萤火,看清了南一清俊面容上淡淡的黑泥与悠然的笑。
顾深一也会心一笑,自被废掉武功,南一便从未有过笑颜。
南一起身,看到顾深一,知道顾深一轻功自有师承,传承于“踏雪飞鹤”宗,踏雪宗轻功自有身如云中燕,声似雪落山,姿如鹤冲天的美誉。
所以顾深一悄无声息地到了,南一也不觉惊讶。
抬头,月华朗照山门,南一暗想,待到筋脉恢复,也要学得此等轻功,更要学遍江湖深妙功法,方不负江湖儿女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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