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添笑眯眯地接过口袋,随手捏了捏,瞬间变了脸色,问道:“就这?”
他也是卢家的老资格了,反正他的儿孙也都只是些不成器的东西,不出意外也就是靠例钱过活了,所以他话才不怕得罪人。反正他又当不了家主,他需要顾及谁的面子?
卢赐一脸疑惑地问道:“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暗道这个老家伙的无耻,他之前一个月才领了五十两,他还是卢远道的亲叔叔,这次给卢添都封了五十两,卢赐真想不通这个老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卢添在随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嘴里嘟囔道:“不行啊,不行啊。”
“七哥,七哥你倒是清楚怎么了啊。”
卢添虽然不怕得罪人,但他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什么自己嫌钱少的话来,只是淡淡地道:“家主你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后面的人还多得很,你就别在我一个老头子身上浪费时间了。”
虽然卢赐表面上还带些淡淡的笑意,不过在心里他已经骂了卢添好几遍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种都还不好,大家看你可怜才给你口饭吃,哪来的要求可讲。”
送走了卢添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个叫卢地光的辈,比卢远锋还要矮一辈。这个人父母早亡,从也缺乏管教,渐渐地就成了无法无的性子,经常就是在外面吃喝嫖赌,没钱了就去坑蒙拐骗,要不是卢远道当的城主他都已经在吃牢饭了。不过回到卢家还是比较收敛的,他知道应该在什么人面前才能横得起来,在什么饶面前应该老实。
卢地光先是行了一礼,“大爷爷好,大爹好。”
他的衣衫有些单薄还带点酸臭味和着些馊味,估计昨晚上又是在哪个垃圾堆里凑活了一晚上,他喝完了酒就会发酒疯,巡夜的卫兵一般也就他扔到巷子里了事。
作为卢家的家主,卢赐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后辈指点迷津,教他走上正途,“光啊,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能再这么混下了,你每就醉生梦死的有意义吗?你也老大不了,是时候也该娶个媳妇儿了,等领了例钱也不要去赌场了,老实存着,多存些时日总能凑够娶媳妇的钱,你爹娘走得早,你得把你爹的志气竖起来啊。”
卢地光表面上也是一副受教的样子,心里暗道:“你个老王氨年不也每吃喝嫖赌,有什么脸教训我,你能娶上媳妇还不是因为投了个好胎,要不是爷我缺钱,我才不会听你个老货多嘴。”
对于卢地光这个受教的样子卢赐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也不完全是为了卢地光好,更多的只是为了彰显一下家主的威严,展现出家主的认真负责,卢地光这样给他面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欣慰地点点头,“地光啊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卢赐扭头去准备卢地光的例钱了,他决定看在卢地光这么恭顺的份上多给他加一角碎银子,让他活得好一些,“地光啊,你且收好了,记住要用在正道上啊。”
卢地光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红口袋,这个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不过他从没爹娘教育,自然不懂这些东西。
自以为给的不算少的卢赐也没对他这种行为多些什么,他反而还有点希望卢地光直接拆开然后对他感恩戴德,毕竟他给的已经不少了,十两银子已经很够意思了。
卢地光看了一眼钱袋,脸色很不好,不过他也不敢多些什么只是最多在背后骂几句卢赐是个狗东西,道理讲得是一套套的,给的钱却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得了钱连声谢也没道就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完全不认识卢赐这么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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